陸華濃挑眉笑道:“本王還未開口,她倒自作主張起來。自罰倒也罷了,竟不知將主子的事安排安妥,侍書那手抖得跟篩子似的,總管莫非冇瞧見麼?”
侍書靈巧地回道:“今兒個早上沈太醫來的時候,總管求沈太醫指導奴婢的。太醫也說了,順著穴位按,能讓王爺血脈通暢,有助於王爺規複。”
陸華濃點點頭,拈起一塊糕點嚐了一口,覺著膩了,直接將剩下的塞進侍劍的嘴裡。侍書侍畫都微微紅了臉,心機純真的侍劍卻吃得甚歡,甜得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而侍棋則巴巴地看看糕點又看看陸華濃,想吃的**表示得很較著。
侍劍彷彿明白了甚麼,又彷彿甚麼都冇明白,正苦思著,腦門卻又被陸華濃彈了一下,隻聽他說道:“傻愣著何為,還不快扶本王進屋去!”
陸華濃下得極慢,每一子都耗了很多心力,因為他在揣摩陸華濃的棋路。陸華濃是個將軍,交戰疆場多年,他在棋盤上應當會風俗性地行軍佈陣、衝鋒殺敵,棋盤於他而言是另一個疆場,每一步都要細心,每一步又要大氣澎湃。唔,如果能曉得他昔日的疆場細況,恐怕要輕易揣摩些。
陸華濃嗯了一聲,閉了目。
“再餓上一天罷,明兒個讓侍劍服侍。”侍劍那丫頭,比小刀風趣多了。
侍劍腦筋裡想的東西頓時丟到九霄雲外了,樂嗬嗬地扶陸華濃進房,竟把小刀忘了。
夙來慎重的小刀受了罰,侍書侍畫都有些揣揣,就連孩子似的侍棋也暴露了苦瓜臉,隻要侍劍阿誰冇腦筋的毫無所覺,一如平常樂嗬嗬地服侍陸華濃。
不知是不是陸華濃的通房!
陸華濃倒是冇惱,“那丫頭冇說?”
“是。”
侍劍說得興趣勃勃,小刀在一旁卻青了臉,狠狠地掐了侍劍一把。這個侍劍,空有一身好工夫,倒是個冇腦筋的,又是棺材又是妖孽的,說話都不曉得避諱,都忘了誰是主子了。再說了,好不輕易王爺好了些,說這些不是給王爺添堵麼?
這話陸成聽明白了,頓時又喜又憂。喜的是王爺這是為小刀好,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奉陽王府,一不謹慎就能掉了腦袋,罰她天然是護著她。陸成是看著小刀長大的,怎會不知這丫頭聰明,陸華濃隻點了一下,他便明白那丫頭犯了甚麼錯,,趕緊稱是,又包管會好好教誨那丫頭。憂的是王爺彷彿對這府裡都不放心了,已經狐疑府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