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爺爺!”
陸華濃有些不明白了,“太師何出此言?”
“恩師……”陸華濃學著壽王親熱地叫了一聲。
聞著人聲遠了些,陸華濃才慢吞吞地出了閣房,見內堂都冇人了,猜想是退席了,便加快腳步趕疇昔,免得被人說成是狷介孤傲。
王太師此時倒像個小孩子了,毫不在乎地對這些位高權重的客人道:“還冇到開席的時候,我先和奉陽王出來殺一盤,諸位請自便!”
王太師拍了一巴掌還不過癮,看到陸華濃的呆樣,冇好氣地說道:“還覺得你變得機警了,本來還是這副呆樣!小兔崽子,連老子也敢戲耍!”
壽星公該列席了。王太師彈彈衣角,淡淡道:“今後如果得空,多來玩兒,小潤臨時不會離京,跟他靠近靠近,他老唸叨你。”
陸華濃聞言麵色如常,笑著說道:“太師談笑了,既然世人皆醉,我便也醉了,世人如果皆醒,我醉一醉也無妨。所謂槍打出頭鳥,恰是這個理。”心中卻暗道這老爺子是修煉成精了,連眼睛都成了齊天大聖的火眼精金了。
陸華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甚麼帝師啊?說得不敷,還要脫手,莫非他當年也這麼打過天子?
陸華濃滿臉黑線,幾近覺得這個王太師實在纔是穿過來的罷。
王太師聞言直接一巴掌拍上陸華濃的腦門,驚呆了向來動口不脫手的陸華濃。
王太師眼睛利,一眼就看破了,笑嗬嗬地問道:“是不是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受啊?”
王太師瞥他一眼,點頭道:“定力差了。不過還是比之前好。”
陸華濃很喜好這類感受,很有點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受。
陸華濃天然應是,請王太師先行,他籌算等人散了些再出去。
“太師……”
“要我說,當然冇有。人是這個世上最會粉飾的植物,道行深一點,他想給你看到甚麼,你就隻能看到甚麼,你看到的全都是假象。”陸華濃又擺出了麵癱臉,“爺爺你猜你看到的是本相還是我給你看到的本相呢?”
對於王太師嘴裡吐出“屁”這個不雅的字眼,陸華濃已經不驚奇了,就算王太師說出更不雅的字眼,陸華濃也不會驚奇了。他已經明白了,王太師就是個精怪,你要跟他當真你就輸了。
隻聽一個腳步有些混亂的小丫頭怒道:“你好大的膽量,竟敢衝撞我們王妃!”
千年麵癱臉俄然做出這麼高難度的行動,結果過分驚悚,王太師抽了抽嘴角,冇好氣地反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