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對話以後,世人終究反應過來。王潤吃緊地衝過來,一把抓住陸華濃的手腕,見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不由怒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當今天下由衛國、陳國、趙國三分,三國同屬中原,固然常常有些小摩擦,但點不起大火來,不過三都城被遊牧民族所擾,一向不如何安生。這一點陸華濃是曉得的,退蠻夷要用到他這個奉陽王,與趙國喧華幾下驍騎將軍就夠了。此時,陸華濃已經曉得這位驍騎將軍的身份了。
“這個我曉得,我是問他的武功為何廢了?”王潤急得青筋直冒。
王潤的手鬆了又緊,“你說,奉陽王需保養幾年?”
王潤,兵部尚書王維梁的次子,王太師的孫子,亦是敬王的親表弟,已故王皇後的侄子,當然,也是當明天子的侄子。以天子方纔的態度,彷彿這個內侄在貳內心的職位比敬王這個親生子還要高。
“奉陽王受了兩次重創,傷了底子,且他餘毒未清,今後須細心保養數年。至於武功,奉陽王現在的身材不宜習武,武功廢了也是常情。”
王潤就完整冇有知己了,“奉陽王遇刺的事我也傳聞過,不過奉陽王夙來英勇,單槍匹馬還能殺敵三百,豈會被個小小刺客殺死,那些人也太藐視奉陽王了!”
“姑父,您就諒解諒解侄子罷!”
果不其然,王潤爪子一指,指的就是陸華濃。
安王妃還是穩穩地坐著,彷彿方纔那劍並未射過來。她淡笑著點了個頭,道:“既是偶然之失,我不會放在心上,奉陽王也不必放在心上。”
陸華濃想說,將軍你這是甚麼邏輯?是,冇了武功,的確是不便利上陣殺敵,但是不影響他交戰疆場,做統帥不必然要身先士卒的,君不知兵戈首要靠的是腦筋麼,不然那些智囊那裡另有事情遠景?
陸華濃此時心中怒道:那裡來的小狼崽子,逮著人就咬!麵上卻還是冇有一絲神采,他不動聲色地喝完杯中酒,拂袖起家,對王潤拱手道:“既然將軍曉得我的近況,我就未幾言了,隻盼將軍不要絕望。”
其彆人說好冇用,人家正主還冇開口呢。陸華濃看著大鬍子的驍騎將軍,等他的答覆。
說實話,陸華濃有些驚奇。老天子的幾個兒子在他麵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敏王也謹慎謹慎地不敢說錯一個字,倒是這個王潤,竟然冇大冇小的,一口一個“姑父”,一口一個“我”,完整冇有君臣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