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南成又是一臉慈悲地問道：“你還是不說麼？”

那犯人倒是不承情：“廢話少說！說也是死，不說還是死，那我說了豈不是虧蝕了？我不說，我就是不說！”

少年雖這般說著，但統統人都看得出他非常鎮靜，鎮靜得跟要去踏青似的。少年內心卻想著，也難怪師父要出這一招了，幾位皇子但是頭一回見地大理寺的審案體例，若大費周章的卻還審不出個以是然來，全部大理寺的臉麵還往那裡擱？

少年一臉憐憫地對犯人道：“都叫你不要動了，等下你就要遭罪了！”

像是應驗少年所言普通，犯人當即就痛呼了一聲，因為刀徒弟已經將那火剪燙上了他的右腿。火剪所到之處，血便不再流出，不過一小會兒，那瞧著驚人的血瀑布就被止住了。隻是那犯人已經痛叫得嗓子都啞了。

那犯人固然已近崩潰邊沿，卻還是咬牙點頭，可見意誌果斷。

笑容少年半是明麗半是哀傷地對犯人道：“都是二三十歲的大人了，如何還這麼不懂事兒呢？鄭大人勸你那是為你好，你不知好歹，這下可要慘了喲！”

弘王敬王都不理睬他，明王忍不住想這三哥莫非忘了之前那番伎倆，這回可要在胸口下刀了，必然比之前阿誰更驚世駭俗。

犯人瞪圓了眼睛看著本身的心口，好似看著一個怪物。刀徒弟卻已是第二針紮了出來，犯人又是一聲慘叫，這慘叫不像第一聲那般短促，可見他的確很痛苦。然後便是第三針，犯人彷彿用儘了滿身的力量，那慘叫聲久久迴盪在大理寺裡，更加襯得這裡像十八層天國。

也不知是犯人用儘了力量，還是刀徒弟施針而至，那犯人叫完這聲倒是歪了頭，不動了。

不過這一番折騰疇昔，刀徒弟卻不再行動，不知是想歇一歇再來還是就這麼結束了。

是的，方纔那番讓人驚悚的剝皮刮肉隻是警告，起碼在鄭南成和刀徒弟這些大理寺人的眼裡，這隻是警告。警告以後另有很多比警告重卻比重刑輕的科罰，淺顯犯人隻是警告就夠用了，有些略微短長些的犯人警告以後的科罰隨便挑一種或者幾種也夠用了，至於麵前這個犯人，是需求直接上重刑的，不然也隻是在華侈時候。

犯人求死的慾望頓時落空了。

可惜那犯人此時也像個孩子似的，就是不聽話，他嘲笑道：“那我選不死行麼？”

少年不過也就十幾歲的年紀，卻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逗笑了很多人。

首要血管都分裂了，那血隻要流上一刻，人就危在朝夕了。不過刀徒弟和那少年倒是見慣了，涓滴不見惶恐。刀徒弟取了銀針，唰唰幾下，犯人的右腿上就紮了十數根銀針，緊接著笑容少年遞過了燒得通紅的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