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被可貞說得樂得不可,摟著可貞剛要說話,又想到了甚麼,向莊嬤嬤道:“對了,彆傻裡傻氣的和老二一個德行,東一榔頭西一棒棰,切忌要成套的。”
可貞瞧著風趣,也搬了小凳子坐在了牛媽媽中間,一眼不錯的看著牛媽媽紮稻草人。
“明兒?”白氏一愣,隨即責怪道:“你如何不早說?”
可貞也不曉得,不過就是過個小生日罷了,如何竟會這麼忙,要籌辦這麼多東西的。上輩子過生日,真的隻要雞蛋、壽麪、蛋糕就夠了的,不過是個意義。但是想著昨兒林氏三人籌議的話,看著現在林氏和牛媽媽那折騰勁,可貞還真是不大想得出來大生日得如何過了。
魏氏喏喏,半晌才絞著帕子道:“我聽老爺的。”
白氏一噎,揉了揉太陽穴,也無話可說了。
“就是明兒,四月初四的生辰。”
魏氏方纔連那麼私密的話都和白氏說了,此時天然也是敞開了心房了,“前兩年也想過記名納哥兒的,隻是請人批命時八字不大相合,李姨娘又捨不得孩子,便作罷了。這兩年,我也提過幾次,但是老爺卻冇這個心機了。現在又找到了姑媽姑奶奶,老爺和我說過了,這份家業是要留給女人的。如此一來,倒是全麵了。”
“這世上竟有你這麼做孃的!”白氏瞪了林氏一眼,隨後喚過一旁的莊嬤嬤,“你去尋了老二媳婦,跟她說,明兒我們蘊兒做十歲。讓她敏捷兒的把各色賀儀辦理好。當孃的不靠譜,這孃舅舅媽也不靠譜,這麼大的事兒竟都冇有理睬過。”
瞧著辰時快過了,可貞就一向在院子裡踱著步子等著白氏和蘇懷遠魏氏,卻冇想到竟等來了秦氏。
“生了生了,三月二十八落的草,是個六斤五兩的大胖小子。”秦氏牽著可貞出去,一麵走一麵道,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你呢?你就不想養個孩子在身邊?”雖說已是說開了,可有些話還是要問問清楚的。
因著今兒是可貞的生辰,牛媽媽四更天就起來做壽桃擀麪了。林氏陪著可貞說了會子話,也進了灶間,幫著牛媽媽一道籌辦吃食。
聽得牛媽媽並鶯時也是好一陣偷笑。
林氏摟著可貞,盈盈稱是。
林氏聽得好笑,牛媽媽已是丟動手裡的活計往柴房去了。出來時手裡已是拿了兩捆稻草,又端了張小凳子,就這麼在院子裡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