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八姐又是這話。”於貞又懨了,歎了口氣一臉無法,惹得世人一陣點頭。
自貞還想著方纔可貞說過話兒,可貴開了口,“我之前聽我姨娘說,銀耳雖比燕窩便宜,可到底也不是平凡人家吃起。那上好當歸、大棗也不便宜,還要冰糖。如此一來,她們姊妹日日換著花腔吃,也便可觀了,二兩銀子月例怕是不敷。”
“傻丫頭,你就唸佛吧!如果你方纔去了,說不得打得就是你了。”可貞看著於貞好笑道,內心倒是百轉千回。
雖說被世人強迫彈壓了下來,可於貞心機較著不針線上,一會兒嫌針澀,一會兒嫌熱。是外頭一有動靜就要去瞧瞧,世人皆不睬她。隋嬤嬤瞧著忙出忙進於貞,眼皮子直跳。
“三姐姐說是,也不曉得那鐘四女人是如何美意義吃獨食。”於貞洗了臉洗了手,覺著清爽些了,整小我也精力了起來,俄然眸子子滴溜溜一轉,撐著下巴一臉無法歎了口氣道:“同是小,我如何就能這麼懂事呢!”
本來計大*奶寧氏時,還和世人說上兩句話,自計氏一世人走了以後,就隻窩西配房兩間屋子裡不出來了。
可剛安穩了一霎霎工夫,於貞俄然跳了起來,“不可,我去瞧瞧她們今兒又吃甚麼。”說著就挑起竹門簾要今後院廚房去,看得世人又好氣又好笑。
“是嗎?我瞧著不像呢!”於貞偏著腦袋,一臉迷惑,轉眼看到一旁垂首侍立桑子,眸子子滴溜溜一轉,“桑子再去,有甚麼動靜從速返來奉告我們。”
隋嬤嬤聽聞這話,麵上雖不顯,可內心倒是氣著了。鐘四女人再如何說也是主子,和主子們拉拉扯扯,這是甚麼端方?又想起鐘家姐妹礙著親戚身份,隻能由著她們吃小灶而不能訓戒,是一陣氣悶。隋嬤嬤倒不是意鐘家姐妹如何樣,而是怕她們帶累壞了自家女人。
鐘二女人倒還罷了,不大露麵,可貴撞上一回,也細聲細氣。可鐘四女人就眼界高了,每次瞧見可貞姊妹並林氏等人,那下巴都是抬得高高,眼睛裡底子挾不進人去。
“那裡是姊妹倆吃,鐘二女人可不吃呢,都是省給了鐘四女人吃。”於貞因著鬨了會子覺著渾身膩膩,正傳了水要淨麵呢!一聽自貞這話臉也不洗了,忙跑過來鬼頭鬼腦道。說完又仿若怕世人不信,忙正色道:“是桑子聽鐘家兩位女人身邊人說,再是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