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舊事,太夫人不由又落下淚來。
白氏順手拿了個枕頭給太夫人靠著,“您理我二哥呢!他這個心軟的弊端。我看這輩子都治不好了。就想著以己度人,可也不想想,顧家那小子能和他一樣嗎?蘇宜的環境能一樣嗎?”白氏撇了撇嘴,“不管如何說,我是不會承諾蘇宜帶著可兒去遼東的。另有老二,他也是不會甘心的。”
“放心,你讓我如何放心!”太夫人抹著淚哽咽道。
白氏點頭應是,“小丫頭這些天趕路累得很,每天都是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開宗立祠,這是必定的。彆說本身和二哥了,就是老二都是想的。不然這麼千方百計的把戶籍遷返來做甚麼!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擺佈二哥還年青,老二也年青著呢!
白氏順手捋著頭髮的手一頓,歎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漂渺,“我明白二哥的意義,在他看來,除了宜兒,誰都不配給二嫂宓兒做庚飯。畢竟,二哥二嫂一貫最為心疼宜兒。再者,宜兒的命也算是二嫂救上來的。以是以二哥的性子,不管如何樣,都會好生保全宜兒可兒的全麵的。畢竟隻要如許,纔不至於白費了二嫂的……不然,二哥低沉了二十多年,如何能夠俄然就要去考科舉的。”說著又微微揚起了聲音,語氣裡也多了兩分輕巧,“不過這也好,總算給了他一個契機,不至於持續低沉下去了。再說了,我們這一脈不是另有老二麼!”
可隨後看到太夫人正色的模樣,挑了挑眉,“表姐,我和您說句實話。實在本來我是想要過繼宜兒的,隻是到底,二哥過繼是比我要好的多的,以是我也就絕了這個動機了。再說現現在我和二哥宜兒可兒一起度日,日子不要太清閒的,我已是很滿足了。至於今後,我再是不信甚麼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等今後一抔黃土歸了天,我就給我大嫂二嫂作伴去,我們家老二蘇宜總不會忘了給我燒紙錢的,即便我收不到,大嫂二嫂總不會委曲了我的,您就放心吧!”
那年魏氏出產前,白氏和林氏去給魏氏上香,白氏趁便就請了主持大和尚幫著可貞算了下時運。
太夫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白氏目睹她情感一下子又降落下來了,忙道:“甚麼大不了的事兒。您就彆操心了,反正都有我們呢!”說著又奉告太夫人,“我們已是和堂哥說好了,我們雖是另立宗祠,可卻源出武功,到時候還要請大堂哥幫手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