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意義？”封涯眉毛擰在一起，高低打量著他，“我跟一個殺人犯有甚麼合作好談的。”

祝浣溪冇甚麼耐煩，也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將那藥瓶塞到他手上：“將你拖累出去，我很抱愧。”

“放了他，把你抓歸去？”

“誰說我是燒給他的？！”李茂低著頭，全部身子彷彿都在顫抖，“憑他也配！我是燒給我在乎的人，但願她鄙人麵能過得安生，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他笑道：“冇甚麼，他跟我打了一架，我心中不爽，就不把他殺了。”

封涯瞧著他這一套行動，有些不屑地嗤笑：“祝公子看著如此嬌貴，冇想到還會乾殺人栽贓的活動。”

“對，我是恨他。”李茂瘦得幾近凸起的臉上閃現出深惡痛疾的神情，“但我也恨你們這些自發得有點臭錢就不把貧民的命當命的敗類！”

“這麼信賴我，不怕我轉頭就把你賣了？”李茂對於他的信賴有些莫名其妙。

李茂耐久處在一種環境中，已經產生了一種極度的心機，祝浣溪不與他辯論：“你說得對，確切是敗類。”

祝浣溪也拿了一個酒杯，推到封涯麵前：“討杯酒喝。”

烈酒入肚，祝浣溪並未感受身子和緩起來，他置下杯子，淡淡道：“封大人，或許除了自首我們還能夠談談合作。”

油紙傘下，少年的皮膚被身後的皚皚白雪襯得更加白淨，眉眼潔淨的臉上咋一看天真天真，細心一看神情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狠戾。

封涯眼疾手快，趕緊把手拿開，但是祝浣溪比他手更快，強行扣住他的手，一來二去，兩手在手上已經比武了好幾次。

“你跟典大駿有仇嗎？”李茂走之前問他。

封涯輸給了他，心中不爽極了，也不再跟他打啞謎：“祝浣溪，你到底想乾甚麼？要麼跟我歸去自首，要麼趁我還冇生機之前滾得遠遠的，你如許是在用心熱誠我嗎？！”

祝浣溪將搶來的酒抬頭一飲而儘，對勁地點頭：“不錯，搶來的酒就是好喝。”

他語氣哽咽，最後幾句話說得很小聲，但祝浣溪聽懂了。

封涯頭也不抬：“我的酒可不隨便給人喝，喝了我的酒就得隨我歸去自首。”

祝浣溪看著這個些許粗狂的男人勾起了嘴角：“我也冇想到封大人看著如此光亮磊落，會為了奉迎權貴而不顧本相。”

李茂穿著薄弱，一件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被牢房的鞭子打出了一條條裂縫，觸目驚心的鞭痕就透露在夏季的高溫裡。

“留你一條狗命，下半輩子你也隻能當個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