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絳心緩緩坐回——或者說顛仆在了椅子上,瞳孔微微渙散,喉嚨發緊,低聲喃語:“我才二十八歲,當團長之前我晉升營長才三個月,如果不是因為這麼多人裡隻要我上過疆場,我如何能夠配當這個團長……”
沈湖眉頭驟擰成一團,微覺荒誕,左看右看確認無目光襲來後,抬高聲音,微怒詰責:“你是甲士!還是團長!這類話你如何能說出口,你如何敢說出口?”
劉絳心一臉苦意:“沈司令,我在日本兵戈時就是個連長,何況您也曉得,這不一樣……”
劉絳心的聲音很小,小到沈湖差點冇聽清劉絳心在說甚麼。
“就說我們超凡軍隊,從三年前開端,最開端選定的十名團長,除了漢一團的雷黎銘雷團長,全都被調去了超科局,至於以後重新選任的團長,僅拿我們二團來講,我是第四任團長,之前的三任全數去了處所擔負超科分局局長,乃至已經有一名在彈壓超凡悍賊的戰役中捐軀,連骸骨都冇找到……以是說實話,不但是您,我本身都感覺本身不配與……”
見到劉絳心這個窩囊樣,沈湖更怒,恨不得一腳將對方踹翻,深吸了好幾口氣纔是勉強壓住肝火,纔是能用不算大的音量持續詰責:“退一萬步講,你如果真的不想當,當初接到任命時你為甚麼不回絕?!你家三代參軍,莫非你就真的不清楚接下錄企圖味著甚麼嗎?!”
江東省會郊野,軍事基地,大門前。
空曠的荒漠上,陽光光輝,兩名尖兵聳峙於軍事基地門前兩側的粗陋崗亭,一襲紅色風衣的陳婭天臉上掛著淡淡淺笑,站在輛紅色瑪莎拉蒂近前,屈伸身材,與站在兩座崗亭中間的劉絳心,再一次兩手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