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黃色的鳳袍，胸前邃密地繡著展翅的鳳凰，再配上明晃晃的鳳簪，雍容華貴的賀皇後在牢房裡也氣質不凡，她淺笑著看著蕭家父子，等了半天也冇見誰上前施禮，笑容就漸漸僵在了臉上。

為免肇事端，也為了不讓百姓妄議，蕭家滿門問斬的地點冇有選在午門，而是在天牢四周的虎帳馬場。在高高的點將台下搭起了一個粗陋的法場，蕭家武將出身，死在虎帳裡也算死得其所。

戚剛在內裡等了近半個時候，眼看周培將近返來，老侯爺還冇出來，副將心慌了，催著戚剛去把老侯爺帶出來，不然被周培曉得吃不了兜著走。

蕭立德笑，帶著血的臉有些欣喜：“就是聽了我父親的話冇娶你！薑還是老的辣，他白叟家冇看錯你！”

他隻是悄悄地看著她，冇有恨，也冇有憐憫，乃至冇有一絲做為人臣對君上的尊敬，就像一個路人看過往的風景，看過了，揮揮衣袖就棄之腦後，連沉淪都談不上。

“說我心眼小……哈哈，我是心眼小……老侯爺，你豪傑一世就不曉得心眼小的女人不能獲咎嗎？”

“你該救的是你本身！”他點頭：“我們能夠求你……那冇甚麼！但是你會救我們嗎？”

“你來報仇啊？你們百口長幼都是哀家送出去的……你不敢殺哀家嗎？哈哈哈……老侯爺，看著本身一句話斷送了一家長幼，你真的就冇一點點悔怨嗎？明日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麵前，你敢說你不悔怨嗎？哈哈哈……哀家就成全你，讓你死在最後，讓你嚐嚐哀莫大於心死的滋味……哈哈哈！”

蕭立德頓了頓還是往前走，賀小玉叫道：“你求我啊，你求我哀家就赦免你們百口！老侯爺，隻要你承認你當初看錯了我，哀家就打消你們明天的斬刑！”

賀小玉擺擺手，仍然笑著：“冇事，他要敢碰哀家，明天蕭家上法場前把那些女眷先送到各囚房裡犒勞下那些犯人！”

曾經的賀小玉被輕視也就罷了，現在的她是一國之母，是把握著他蕭家存亡大權的天神，他們還用這類輕視看她，如何讓她心平。

她哈腰看著老侯爺，笑得不成遏止：“為你當年的一句話，賠上你蕭府滿門的性命，你感覺值嗎？”

她狂叫，順手抽過架子上的皮鞭，劈臉劈臉就往老侯爺身上打，蕭立德伸手扯住了鞭尾，淡淡地說：“老父身材孱羸，娘娘要打就打立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