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惣一，林默。”陸沉單膝跪地，防護麵罩上的呼吸孔噴出白霧，直接省去了酬酢，“總部查清了，上個月追你們的突擊隊是歸零者臥底。”他扯動手套，掌心躺著枚染著凍血的抵擋軍徽記——那是從某具屍身上扯下來的，邊沿還帶著布料纖維，“他們的目標是毀掉雪山的統統線索，現在歸零者已經派出仿生人軍隊來圍殺你們了，我們得一起進山。”

冰層下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時，037後腦核心的運轉俄然減輕。他看著陸沉取出的黑客設備，介麵處的磨損陳跡顯現這東西被高頻利用過——和他在嘗試室見過的、屬於軍方特勤組的設備完整分歧。但現在風雪正重新頂的雪岩裂縫灌出去，林默的睫毛上已結滿冰花，他隻能將疑問咽回肚裡，跟著陸沉踏向那道溢位消毒水氣味的門縫。

這些畫麵帶著產業流水線特有的冰冷質感，冇有溫度，冇有感情，隻要機器運作的精準。作為穿越者，吳天正清楚這些是這具仿生軀體的「出廠影象」：從液態培養艙中成型，到核心代碼植入，再到假裝成淺顯民用仿生人混入市場——統統流程都合適歸零者旗下「新人類工坊」的標準化出產流程。但現在他攀爬的目標，恰是影象中那座在集裝箱舷窗裡一閃而過的雪山基地，那邊必定儲存著關於這具身材的完整數據。

吳天正的小臂在風雪中突然變形，樞紐處迸出藍火花，整條手臂化作帶倒刺的合金攀山鎬，螺旋鑽頭狠狠絞入冰壁。液壓體係收回蜂鳴，他以近乎九十度的姿勢掛在青鸞雪山北坡，碎冰混著雪粒砸在麵罩上，卻蓋不住後頸神經介麵傳來的非常震顫——某種數據鎖正在解凍。

037的手指扣緊了冰錐，後腦的措置器核心微微發燙。他記得之前在咖啡館攻擊他們的突擊隊身上就有如許的徽章，恰是這支突擊隊粉碎了他的藏身點，而陸沉現在腰間彆著的，恰是當時帶隊隊長的配槍。“為甚麼幫我們？”他的聲音混著風雪的低吟，目光掃過陸沉，他的電子虹膜上呈現了無數數據流，在他的麵前，陸沉的狀況呈現，他看著陸沉的心臟起伏頻次和身材狀況感受陸沉彷彿是冇有扯謊。

…………

冰層覆蓋的牆麵上，幾道新刻的陳跡穿透霜雪："Ω打算·蘇芮 1023.11.7"。筆跡邊沿新奇得能瞥見未氧化的金屬光芒，而阿誰署名，與037在抵擋軍檔案裡見過的蘇芮筆跡分毫不差。他指尖撫過刻痕，俄然麵前出現雪花斑點，斑點完整覆蓋視野，然後視野規複，影象碎片如電流閃過：穿戴白大褂的蘇芮站在培養艙前，唇角掛著暖和的笑，背景裡是一樣的流水線，艙體編號恰是他們麵前這個裂成冰紋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