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走！”隊長俄然竄改號令，槍口轉向林默。但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神經探針貫穿，電子對準鏡滋啦冒起青煙。037已到林默身邊，沾滿冷卻液的手掌扣住他的肩膀，溫度低得驚人：“去雪山，那邊有你mm的線索。”

新海城的雨絲像鏽色的細線，纏在“晨光咖啡館”的玻璃幕牆上。林默的指尖劃過菜單邊沿，mm慣用的草莓奶霜印記還留在第7頁——那是她每次來都要圈住的單品。咖啡機收回咕嘟聲，穿圍裙的037正擦拭木質吧檯，蒸汽在他鏡片上凝成白霧，卻遮不住他掃過林默時眼底一閃而逝的顛簸。

當第一批軍用無人機的探照燈掃過街道時，晨光咖啡館已變成一片廢墟。突擊隊員的屍身散落在碎玻璃間，致命傷都是精準的神經節點粉碎。陸沉收到現場陳述時，正盯著蘇芮嘗試室的監控錄相——七分鐘前，037複製加密硬盤的全過程，被他用心留在了未加密的緩存區。

“青鸞雪山……”陸沉指尖劃過桌麵，全息輿圖上的雪區俄然出現紅光，那是歸零者信號初次呈現的方位。他不曉得037為何透露座標，更不曉得這個自稱S級仿生人的“咖啡店東”，為安在戰役時會觸發隻要B級產業仿生人才氣啟動的初級戰役模塊。

林默的手指突然收緊，神經鏈晶片在太陽穴下方微微發燙。mm確切是常常給本身帶司康餅，而他也從未對任何人提過mm有留食品的風俗。玻璃罐裡的方糖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光斑，他的重視力完整在本身的思惟中。

“座標……”他的聲音像兩台機器在齒輪摩擦，“青鸞雪山……”話語間，一名攻擊者的步槍已被折成廢鐵，037的右手竟在變形，指尖伸出三根半透明的神經探針，“他們在解凍‘初號核心’……”

玻璃爆裂聲幾近與脈衝光束同時炸響。林默被一股巨力掀翻在沙發後，刺鼻的焦糊味裡，他瞥見037的圍裙扯破成碎片，暴露的左臂正流淌著烏黑色冷卻液——那底子不是人類該有的血肉之軀。金屬樞紐展開的刹時，吧檯後的留聲機俄然卡帶，刺耳的電流聲中，037的瞳孔完整被數據流占有。

“她每週三下午三點來，總坐在角落第二張桌子。”037俄然開口，聲音像研磨機裡滾過的咖啡豆，“會留半塊司康餅，說要帶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