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人,老太太逐步安穩了些,就把那骨灰罈子包起來,放到了東屋的套間裡。那邊有一個櫃子,櫃子的上麵擺了幾個牌位,應當是許家先祖的牌位。罈子放到了排位的下首,然後陳氏點了三根香,插到香爐碗裡,“勇兒啊,你回家了,這回,你就再也不會分開家了。”老太太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從裡屋出來,老太太看了看魏氏,“玉榮啊,你也彆悲傷了,事已至此,難過也是無用了。今後的日子還是的過啊,不看彆的,另有文成和文昌呢,兩孩子還小啊。”
“我們這裡的民風倒是不由止孀婦再醮,不過,你二嬸既然當年能等你二叔好幾年,現在應當也能為他守寡吧?這個娘也說不清楚。”薛氏點頭,摸不準魏氏的脈,魏氏現在也不過二十七歲,倒是太年青了。讓這麼年青的一小我守寡,彷彿殘暴了些。
到了四月十二這天,誌新找了幾個村裡的小夥子,幫著把棺材抬著到了許家的老墳地那。
“老爺子,許副將戰死疆場,為國捐軀了。”那男人再也忍不住淚水,哭了出來。
老爺子和誌新一起出去看看,紅色的棺材,紅鬆的木料,已經非常不錯了。老爺子點點頭,“先放到棚子裡吧,明天已經是初十了,十二下葬,恰好。”這許誌勇已經 死了很長時候了,現在送返來的又是骨灰,就不好再像普通死人那樣搭靈棚甚麼的了。並且許誌勇本年纔不過三十歲,家裡又有白叟在,這就算是少亡,更是不宜操 辦的。以是到了下葬的那天,直接把骨灰放到棺材裡,埋到墳地就行了。
“誰 說冇乾係?當年,官府征兵,家裡當時候你爺,你大爺,你爹三個都夠了年紀。但是你爺是一家之主,去不得。你大爺娶了你大娘,而你大娘方纔懷了身孕,也去不得。唯獨剩下你爹,尚未結婚隻是和我家訂了親。因而你爹就被征兵去了疆場。你爹在疆場上奮勇殺敵,立下軍功,厥後回籍娶了我。婚後兩個月,他就又回了虎帳,直到你一週歲了才返來。厥後又有了文昌,這些年也是隔兩三年才返來一次。冇想到,現在倒是戰死疆場。你說,不是他家害的,還是哪個?如果當時上疆場的不是你爹,你爹也不會死。”魏氏還是惡狠狠的看著薛氏。
哥幾個把棺材抬到了棚子裡,底下墊了些木板甚麼的,免得受了潮。等把棺材放好,誌德就給了拉車的車腳錢,那車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