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你曉得的還很多,在軍中擔負甚麼職位?”
“草民知罪,求殿下饒命,草民是受辛刺史之命救援張權的,並冇有傷害殿下的意義,草民有張權為非作歹和貪墨的證據。”
“哼...就是殺給他看的,孤整飭吏治,殺贓官,順民意,何人敢反對?”
曹忠值麵露難色,“殿下,縣衙府庫中並未多少紅利,這救濟的標準該如何定?”
張權不過是兩邊較量的一個籌馬,董昌和辛榮賭李侃不敢殺人,李侃賭董昌和辛榮不敢翻臉。
肖定忠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幾十個黑衣人,號令道:“你們有活乾了,將縣衙內的屍身全數搬到內裡去,官軍和賊寇的屍身分開擺放。”
“你們是甲士?”
“回稟殿下,已經大抵弄清楚了,他們受雇於湖州刺史府,來自太湖四周分歧的盜窟。”
“回殿下,賊寇刁悍,將士們傷亡數十人....”
陳江山點頭道:“殿下這個主張不錯,很多悍匪殺人不眨眼,放到疆場上的確有大用。”
李侃淡淡一笑,“孤無恙,倒是讓曹縣令吃驚了。”
“哼....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李侃眉頭一挑,“在城中放火的也是你們的人?”
肖定忠笑著道:“殿下,您這麼仁慈,隻怕今後這死囚營的人會越來越多。”
“嗬...看來官匪一家自古有之,陳都尉那邊的傷亡如何?”
“小的,小的是一名校尉,死去的周都尉是我一個村的,這些都是從他那邊聽來的,小的是受命行事,還請殿下饒命!”
一眾黑衣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現在兵源緊缺的環境下,以死囚作為敢死隊並很多見,雖說衝在前麵滅亡的概率比較大,但也比現在殺頭強很多。
“這倒是個好主張....”肖定忠淺笑著道。
李侃看了看滿地的屍身,說道:“頓時打掃一下疆場,官軍的屍身要一一登記發放撫卹金,這些賊寇的屍身都拉到城外挖坑火化。”
李侃想了想,說道:“關在縲絏隻會華侈糧食,軍隊去不了,那就服勞役,孤會在浙西斥地官田,由各州辦理,所得糧食七成貴軍隊,三成在各州設置義倉,以防天災!”
黑衣人相互看了看,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舉手道:“領頭的周都尉已經在剛纔的戰役中被殺了。”
曹忠值插話道:“殿下,浙西這個處所,官匪之間多少都有些聯絡的,賊寇上供,官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受害的隻要淺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