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李侃並非刻毒無情之人,對待皇室宗親也非常正視,但是麵對朱全忠的強大權勢,朝廷目前尚無應對之策。
韓全誨趕緊解釋道:“陛下,李侃毫不會做出弑君、弑弟這類大逆不道之事,您的諸位嬪妃和後代在長安都行動自在,餬口得很好。”
李侃眉頭微微皺起,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李曄現在被朱全忠周到看管,除非是朱全忠的親信親信,不然很難靠近他,他的處境比你們當初在華州時更加艱钜。”
李侃見此景象,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憐憫之情,趕緊安撫道:“李曄固然被朱全忠囚禁起來,但起碼性命無憂,弟妹存候心,隻要有機遇,我必然會設法救他出來,讓你們一家人得以團聚。”
“崔胤與朱全忠勾搭,把持朝政,已經叛變了陛下,趁著朱全忠外出交戰,我們必須想體例分開汴州,不然遲早成為朱全忠的刀下亡魂。”
李侃神采安靜,“一個過氣的天子罷了,現在朝中大臣和將領都站在我這邊,他即便回到長安,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波,何況他的存在或許還能幫我找出那些有貳心之人。”
李曄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朱全忠他敢弑君?”
李侃開朗地大笑起來,然後暖和地說道:“你擔負內衛批示使這個職位已經有十一年之久了吧?等過完年,朕將調你進入樞密院,任命你為外院左樞密使,如許一來,你便能夠更便利地伴隨家人了。”
現在的樞密院被分為內院和外院兩個部分,各自設有擺佈樞密使。
劉清瑤一臉震驚,“他敢弑君?就不怕天下人丁誅筆伐?”
內樞密使韓全誨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陛下息怒,現在朱全忠權勢滔天,底子不把您放在眼裡,他藉口庇護陛下安然,實則是將陛下囚禁在行宮當中。”
郭琪聽得熱血沸騰、表情盪漾,立即拱手哈腰,恭敬地說道:“陛下賢明神武、雄才大略,必然能夠重現大唐亂世,讓四海以內皆對我朝心悅臣服!”
李侃輕哼一聲,“人的慾望一旦達到必然程度,甚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哪天李曄對朱全忠冇有感化了,便是他滅亡的時候。”
“陛下,現在不是躊躇的時候,一旦朱全忠雄師回師,我們就冇有任何機遇了。”
韓全誨深思半晌,然後低聲道:“陛下,臣有一計,我們能夠在行宮內製造混亂,吸引史太的重視力,然後趁亂悄悄分開汴州。”
韓全誨歎了口氣,“陛下,現在天下藩鎮盤據,誰還會服從您的詔令?朱全忠、李茂貞和王建這些人不過是想操縱陛下獲得封賞罷了,誰會真正在乎陛下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