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的神采刹時變得陰沉非常,一陣青一陣白,明顯心中已是怒不成遏。
崔昭緯辯駁道:“此舉不當!我堂堂天朝,怎能做出如此卑鄙卑劣之事?楚王此舉清楚是想要毀掉陛下您的名譽!微臣以為應當善待南詔使團,承諾議親之事,然後藉助南詔兵力攻打陳敬瑄。”
他倉猝召見幾位宰相和宗正少卿嗣虢王李約進宮議事,但願能夠參議出一個應對之策。
崔昭緯聽了,倒是嘲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辯駁道:“聯婚以後便是一家人,又怎能稱之為狼呢?韋昭度圍困成都將近兩年,不也一樣未能破城嗎?借外軍平亂乃是常有的事情,有何不當?”
隻要宗正少卿李約是全程參與此事的人,他深知此中的來龍去脈,因而便將全部事件的委曲詳細地向世人報告了一遍。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諷刺,彷彿對劉崇望的謹慎態度非常不滿。
李曄的神采微變,眼神變得鋒利起來,聲音也帶著一絲嚴肅:“立即將摺子拿來!”
杜讓能聽完後,皺起了眉頭,“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本來覺得就此作罷,誰曾想隆舜竟然還未斷念。”
說到這裡,崔昭緯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用更高的嗓音說道:“楚王比來又在調兵遣將,攻打湖南,乃至已經將要求冊封尚讓為節度使的奏摺呈奉上來了。”
“依臣之見,倒不如從宗室女中遴選出一名合適的女子嫁給南詔王。南詔王的目標隻是想要通過和親來建立友愛乾係,至於詳細是哪位女子前去和親,他應當並不會太在乎。”
其他幾人麵色凝重,低頭不語,李侃目前掌控的地盤太大了,一旦他有了盤據之心,非論是朝廷還是如日中天的朱全忠都冇法對抗。
崔昭緯的語氣充滿了諷刺意味,他嘲笑一聲說道:“楚王真是過分份了,就算兩邦交兵,尚且不會斬殺來使,更何況現在是商討婚事呢?他如許做的確就是要挑起南詔與我大唐之間的敵對乾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