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一片死寂,眾將皆低頭深思,不敢等閒發言。
雙術兵士皆被尚讓的氣勢所震懾,不約而同地停動手中行動,目光齊刷刷會聚到尚讓身上。
陳沖發覺不妙,當即命令撤退。
尚讓麵色一沉,怒喝出聲:“冥頑不化,爾等現在還妄圖逃脫?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本帥決定了,趁夜突襲賊寇大營,諸位誰情願領此重擔?”
慌亂的泰寧軍兵士很快平靜下來,解纜前他們已經曉得黃賊兵力不到萬人,‘高官厚祿’四個字對他們的引誘力是龐大的,現在拚一拚說不定就能竄改運氣。
黃巢軍中出來一騎,瞪眼著尚讓罵道:“你這個叛徒,陛下待你不薄,封你為相,你本日另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
這一聲吼怒如同驚雷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也令本來膠著混亂的戰局刹時停滯下來。
齊克讓微微點頭,“此計倒是可行,不過就怕賊寇會夜間攻城。”
他神情莊嚴,緊緊握停止中那杆染血的長槍,大聲喊道:“營寨當中皆是反賊將領,一人首級代價百貫,若能斬下黃巢首級,必能加官進爵,享儘繁華繁華!”
“末將領命!”陳沖躬身領命,回身拜彆,貳心中悄悄發誓,定要一戰成名,不負節度使重托。
尚讓凝睇那人,神采自如,“黃揆,汝兄殘暴不仁,殘虐百姓,人神共憤!我今已幡然悔過,棄暗投明,念及你我曾同袍之誼,若你等放下兵器,我可保你們性命無虞。”
陳沖心中暗自煩惱不已,但他清楚地曉得此時現在絕對不能夠喪失掉己方軍隊的士氣,不然本日毫無勝算可言。
但是這片死寂僅僅持續了半晌,緊接著四周八方傳來陣陣喊殺之聲,震耳欲聾。
他定睛一看,軍中的一麵將旗上寫著一個‘尚’字。
“不自量力,想死就成全你!”
“不必再議了,賊寇都跑到門口了,本帥如何能讓他就這麼跑掉,在泰寧軍的地盤上還要向感化軍求援,本帥丟不起這小我。”
兩邊苦戰近兩個時候,垂垂天明,能站直身子的泰寧軍兵士已不敷千人。
他又看向另一名年青將領,沉聲問道:“李將軍,你有何觀點?”
“不好!有埋伏!”
“哼,就算死也要先取了你這個叛徒的狗命!”黃揆冷哼一聲,揮動著兵器衝向尚讓。
就在世人驚詫之際,那支軍隊已風馳電掣地突入疆場。
就在陳沖覺得要命喪鬼域之時,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漫天遍野的兵士呼喊著向營寨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