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點頭道:“千真萬確,一盞茶之前,小人親眼看著他們出來。”
“東門守將是楊刺史的人,南門守將是吳王的人,西門守將是我們的人,吳王並不占有上風。”
李侃眉頭微動,“倒也不是不可,楊刺史可有打算?”
郭淮大喜,連連稱謝,“多謝節帥,卑職定當鞍前馬後,誓死儘忠!”
酉時三刻,陳敬珣帶著五百侍衛出子城,直奔摘星樓,剛過北三橋,便被薛小七攔了下來。
郭淮心中稍安,昂首看了看不遠處的摘星樓,“另有一條巷子就到了,我們要不要等等再疇昔?”
李侃收回目光,淡淡的問道:“那些死士籌辦的如何樣?”
“你懂甚麼,吳王設席,隻要我們未到,過後查問起來,豈不是懷疑最大,總得做個模樣先洗清懷疑。”
“吳王設席,必定會加強防備,萬一楊刺史站在吳王那邊,我們會很費事。”
“樓前約有保護三十餘人。”
李侃麵露憂色,扶著楊行密的胳膊,嗬嗬笑道:“黃巢不過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權宦遲早也會被肅除,本日若陳敬珣伏法,他的位子就由你暫代。”
陳敬珣滿臉不屑,“吳王敢當街殺我?諒他冇這個膽量。”
郭淮點頭道:“卑職明白,頓時就去安排,徹夜事關嚴峻,赴宴務必多帶些兵馬。”
楊行密點頭道:“殿下放心,下官自有分寸。”
李侃站在窗邊,看著遠處撲滅燒光,賞識著揚州的夜景。
一旁的趙子君心中暗歎,這陳敬珣怕是在田令孜的庇護下有點不曉得天高地厚了,不過帶著兩千兵馬竟敢圖謀兩浙,還覺得吳王是被豢養在成都的那些無能王爺。
郭淮還是有些顧慮,“節帥,吳王在羅城設席,那邊的城防軍不是我們的人,萬一動起手來恐有停滯。”
摘星樓位於羅城瘦西湖邊上,站在頂樓,往東可俯瞰繁華街道,往西清秀婉麗,風韻獨異的瘦西湖可一覽無餘,瘦西湖清臒狹長,一泓曲水好像錦帶,如飄如拂,有一種清臒的神韻。
陳敬珣輕哼一聲,麵露不屑,“楊行密敢殺官造反,也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與吳王不過數麵之緣,能有多厚交誼。”
楊行密有些難以置信,“下官實在不明白,陳敬珣麾下不過數千兵馬,哪來的底氣對殿下倒黴。”
“殿下放心,那些與陳敬珣來往密切之人,下官已經派人監督了,陳敬珣臨時還不敢明目張膽調軍隊對於您。”
薛小七目送陳敬珣分開,衝身邊的親兵使了個眼色,親兵分開轉成分開,向另一個巷子跑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