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打量了女子一眼,問道:“你家中另有何人?”
進入大門,繞過影壁,便瞥見偌大的院中跪滿了哭哭啼啼的女人。
“你是楚州人,技藝又如此了得,怎會被呂用之搶入府中?”
司徒博不敢怠慢,騰挪躲閃,見招拆招,將女子的進犯一一化解。
兩邊你來我往,交兵不到十個回合,勝負已分。
李侃細心打量了院中跪著的女人們,年幼的五六歲,年長的約三四十,姿色尚佳,比後代某歌舞團毫不減色,讓這些嬌貴的女人們充入官妓或去種地實在太華侈。
李侃眉頭微動,“出來看看。”
“那官妓女子此後從何而來?”
女子雙眸微凝,點劍而起,驟如閃電,似遊龍穿越。
那名女子一臉衝動,看向李侃說道:“殿下,妾願參軍。”
李侃淡淡一笑,“近水樓台先得月,主動爭奪總比彆人機遇大一些,至於彆人如何想,孤不在乎。”
“家父因獲咎呂用之被殺,妾為了替父報仇易容潛入府中行刺,還未尋得機遇動手,他卻俄然出逃。”
“殿下在淮南做如此大的行動,朝廷那邊會不會不好交代,眼下高駢已死,淮南節度使空缺,殿下籌算自請節度?”
門口的衛兵見章孝坤過來,倉猝施禮,“將軍!”
“萬一朝廷不允,另選他報酬淮南節度如何辦?”
從節度使府衙出來,雨已經停了,寬廣的街道上濕漉漉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站滿了兵士,冇有幾個行人。
“這裡是誰的府邸?”
司徒博眉頭微皺,緩緩抽出佩刀。
“今後非謀反及大逆者,不禍及家眷,諸謀反及大逆者,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十五以下田宅並冇官,男入屯田司,女入織造司。”
司徒博側身上前半步,將李侃護在身後。
“獲咎了!”
章孝坤一拱手,“卑職領命!”
“回將軍,這裡是呂用之的府邸。”
正在怒斥女人們的小將見有人出去,一眼便認出了李侃的身份,“卑職陳小山拜見殿下,見過章將軍。”
“官妓全憑誌願,煙花之地於國何益?孤要的是人丁,今後罪人家眷,按照技術分派,兵器製造、木工、漆器、玉器、造紙、印刷、製茶、歌舞等,健旺者可放逐,身無所長,年四十五以上者入屯田司。”
“充入官妓或屯田司,或發賣。”
“要孤信賴你,總得以真臉孔示人吧?”
陳小山一臉衝動,“卑職左鎮水兵中軍都尉。”
陳小山一怔,從身邊兵士手中接過一柄長劍扔給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