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點頭道:“溫州間隔太遠,浙西海軍不能將戰線拉得太長,新俘虜的兵士也需求好好練習一段時候。”
元宵節剛過,常修便帶著家屬中的第一批人來到杭州,浩浩大蕩動用了五十餘艘船隻,李侃親身率人到船埠驅逐,錢鏐全程伴隨,給足了常家麵子。
“嗬...他們倒是挺風雅的。”
保全武開口道:“這個秦彥彷彿不是個善茬。”
中和二年正月十八,李侃方纔陪母親用過早膳,內衛批示使郭琪便急倉促求見。
“那倒也是,不過你此次為何讓我將賦稅捐給杭州府衙?直接給你不好嗎?”
錢鏐為了表示感激,設席接待了常修一行人。
郭琪點點頭,“高駢已經上書朝廷,指責陛下任用奸臣,是非不明,罵王鐸是‘敗軍之將’,崔安潛‘到處貪殘’。”
“明白,支撐杭州就是支撐你,不過公是公,私是私,孃舅還為你也籌辦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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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鏐眉頭微皺,“此人行事狠辣,幾次無常,毫不甘居人下,接下來他必定會上表自請代替竇潏為察看使,宣州距湖州長城縣和安吉縣不到一百五十裡,比到和州的間隔還近一些,我們不得不防。”
錢鏐搖點頭,“他們兩個都是儒臣,底子不善兵事,如何掌控天下驕兵?高駢坐擁十萬兵馬,占有揚州富庶之地,怎會拱手讓出,隻怕朝廷這一詔令終究成了一紙空文,若逼得急了,高駢存了盤據之心,恐將威脅到潤州的安然。”
“吾乃義勝軍節度使,汝不過一海軍軍將,怎敢私行用兵,占吾軍鎮,破吾海軍,行謀逆之舉?汝若麵縛請罪,另有可恕,莫待身膏斧躓,悔之晚矣。”
“好...好...侃兒故意了。”
從西湖疏浚現場趕返來的錢鏐看出李侃神采不對,倉猝開口問道:“殿下,何事如此嚴峻?據昨日的諜報,南岸的劉漢宏並未有甚麼意向。”
聽完李侃的解釋,劉清瑤心中安寧很多,臉上的紅霞更甚。
說完他抽出一封信函,展開唸叨:“正月初八,朝廷任命王鐸為諸道行營都統,太子少師崔安潛任諸道行營副都統,免除了高駢的都統職務。”
李侃獵奇的展開信函,看著看著就笑了。
常修笑著道:“劉漢宏手中現在冇有海軍,隻能動動嘴皮子了,不過溫州船廠還在日夜不斷的製作戰艦,你不派海軍南下打擊溫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