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歸弁命人將辛榮的屍身抬到馬車中間，衝著內裡喊道：“那婦人，出來一下。”

“蘇都尉，既然辛刺史和裴行傑已經跑了，我們也該做決定了，不然等贖罪軍攻城，我們寸功未建，反而會成為叛軍。”

張歸霸聞言一臉震驚，“這辛榮在湖州刺史的位子上不過才待了兩年，竟然攢下有這麼多財帛，不曉得搜颳了老百姓多少財帛。”

趙四虎沉聲道：“蘇都尉，彆躊躇了，辛榮和親王之間究竟該選誰還用考慮嗎？現在辛榮已逃，我們已經落空一個立大功的機遇，若再不拿出點誠意，即便投誠，今後在越王殿下那邊也會不受待見。”

房都尉一愣，點頭道：“董昌這類迷戀權勢之人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手中的權力，除非危及本身的性命。”

張歸霸點頭道：“不必華侈時候了，既然辛榮已死，湖州此時群龍無首，我們速戰持久，儘快節製湖州。”

步隊回到長城縣外的大營已經是醜時，張歸霸和蘇如海接到通報，早已在帥帳中等待。

待蘇如海走遠，張歸霸問道：“此次收成如何？”

蘇承嗣停下腳步，一臉擔憂，“你我二人手中的兵馬加起來才八百餘人，辛榮的族兄辛墉手中但是把握著近三千兵馬，搞不好贖罪軍還未進城，我們先被清理掉了。”

蘇承嗣悄悄搖了點頭，“可辛榮連夜出逃的動靜並冇有幾小我曉得，如果他臨走之前，對親信將領做了交代又該如何是好？”

張歸弁麵色一沉，瞪著董氏道：“要麼現在就滾，要麼留下來，我將你們的屍身一起帶歸去。”

一旁的房都尉道：“江南是富庶之地，湖州又是上州，隨便截留一點朝廷的賦稅就是一筆钜額財產，杭州董昌隻會比辛榮更貪財，不然也養不起數萬精兵，卑職感覺這幾十箱財帛怕不是辛榮的統統財產，去他府上查抄一番還會更多。”

“這是辛榮....”

張歸弁拱手道：“稟軍主，此次共帶回馬車二十三輛，銅錢二十箱，銀錠兩箱，香料兩箱，田單和地契一箱，金銀珠寶三箱，黃金，白銀製成的器皿、器具兩箱。”

“妾身頓時就走。”

趙四虎道：“如果臨走之前有了交代，必定也是防備我們二人的，我們更該早做決定，先動手為強。”

“不消比及明日辰初了？”

張歸霸嗬嗬笑道：“這就無需蘇刺史操心了，你先去歇息吧，養足精力。”

張歸弁擺擺手，“你感覺董昌會為了一個出嫁多年的mm翻開城門，放棄杭州刺史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