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媳婦見她下床,伸手去扶,又問:“你身子咋樣了,頭還暈嗎?”
那賭坊的人聽到這話,神采一喜,對鄧四指也客氣了幾分,他一臉笑容的說道:“我就說鄧家有法了還銀子嘛,公然是如許的,走,鄧爺,帶我們去吧。”
張小露陰著臉道:“我冇說胡話,若姑姑不將那二兩銀子的事說出來,我爹就不會休了多娘,都怪他們,整天找咱張家借銀子不說,還老是惹費事。”
“爺奶他們如何辦?他們人呢?”鄧石詰問。
他的運氣不錯,竟在半路碰到了張二舅,張二舅見到他倒是吃了一驚,張二舅比來蕉萃得很,除了辦差,他還尋著空找蘇玉蘇小寶的下落,張捕頭見他氣色不好,允了他半日假,現在縣裡事多,捕快們一個月都休不了一天假,張捕頭這還是看在疇昔蘇玉送醋的份上纔給了這份情麵。
是鄧四指!
張清一臉悲切:“恐怕說的那些事都是假的,隻是哄我們的。”
歸正她不管了。
鄧石可不吃尊老愛幼那一套,想要人尊敬,那得有個長輩的模樣,如果像他爹那樣,哼,早該死了。
鄧石又問:“姑姑一貫愛替爹還銀子,為甚麼會弄不到銀子?”他隻是有些迷惑,並冇有感覺姑姑替爹還銀了理所當然,當年還在村裡的時候,那邊他還小,他爹也是賭,他勸過家人,將他趕出去,不管他了,但是冇一個聽他的,小孩子的話,誰會聽。
張老太見她不聽,便扭頭對獵戶說道:“你就由著她?”她見獵戶不吱聲,眼中冒火,最後感喟道:“算了,畢竟你們生養的,這事我不管了。”一個個都不聽話,那麼小的孩子,咋能拉到死人跟前呢,小孩子能瞥見臟東西,萬一被嚇著了那可就遭了,算了算了,她也懶得管了,畢竟隔了好幾倍,孩子的親爹親孃都不在乎,她還在乎啥。
張清看到張二舅,心中一喜,他急沖沖的走疇昔,道:“叔,我找你有急事。”說著,便將他孃的事說給了張二舅聽。
張清又將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鄧大嫂道:“就在明天,傳聞還是田掌櫃活活打死的!”她頓了頓,又道:“你清表弟已經帶人去田家說理去了,你可不要多客閒事,石兒,我們從速將屋裡值錢的東西收一收,分開這裡,免得等會賭坊的人過來砸東西。”
那賭坊狠狠的盯著他:“找杜少爺要?哼,你可彆忘了,我們就是被杜家的下人趕出來的,他們會讓我們出來嗎,你彆給我拖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