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伴計搶著答道:“說是姓鄧,我聽杜家的阿誰下人稱她鄧姨娘。”
蘇玉道:“那是我之前的大舅孃的孃家侄女,提及來,之前還算親戚呢,算起來,我還救過她一回呢,她咋恩仇不分呢?”
黑衣人中的兩位悄悄的換了衣服,分開了阿誰院子,他們喬裝了一番,問出了蘇家村的路以後,他們就挑著貨往蘇家村的方向走去。
蘇玉家這幾天過得非常安閒,這宅子又大又舒暢,蘇阿孃閒著冇事,還將院子裡的空位給開了出來,因為下雨,不敢種菜,倒是種不上了很多野草,這野草的生命力強著呢,固執的活了下來,冇過幾天,院子就一片綠色,這倒便宜了家裡的那頭小黑驢,可算有新奇的草吃了。
王嬸子掩著嘴小聲道:“是呢,像是走了,也不曉得回不返來,你說,是不是真回蘇家村了?如果我們將這……隔壁那些人帶到蘇家村,他們會不會……”王嬸子謹慎的做了一個割脖子的行動。
最後,還是那伴計忿忿道:“這還不是那鄧家小妾的主張,說是跟你有恩有怨,讓我們不要直接回絕你,也不要跟你做買賣,這真是難做啊,那小妾比來又是杜家少爺的心尖人,咱那裡敢回絕啊。”
王嬸子想了半天,還是不敢把明天半夜的事說出來,她怕扳連孩子,因而,她對幾個孩子說道:“你們這些天先彆住家。”她又對兒媳婦說:“你跟孩子先回孃家住幾天,等過幾天再返來。”
蘇玉可不是軟柿子,任由她們笑話,隻見蘇玉嗤笑道:“豪情你的性命就值一尺粗布啊,好啊,你情願給,我那就收著,等出了門我就跟大夥說說,這杜家的姨娘穿金戴銀的,性命卻隻抵得上一尺粗布,真是好笑呢。”
殺、殺人犯?
王大叔緩慢的將她的手按了下來,他警告道:“彆胡說。”
至於那二兩銀子,當是那樣好要的?
伴計更加獵奇:“休了,為啥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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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杏兒眼神一變,她的眼中帶著冷意。
王嬸子拉住他:“你瘋了,殺人犯給的銀子也敢用!”
王嬸子拍著心口道:“唉,他們穿戴一身黑衣,怪嚇人的,啊!”王嬸子俄然叫了一聲,她想起來了,白日裡,蘇家三個娃子從牆裡翻出來,莫非,是在躲這些人?另有那蘇家丫頭,往著正門不走,非要走她家這偏門,莫非,也是曉得這事?
鄧杏兒看到蘇玉,倒是笑了起來,聲音不是之前的爽利,反而黏膩得很:“瞧瞧,我說是這是誰呢,本來是蘇家的丫頭,你是來買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