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差點又要被氣暈疇昔,她指著張大舅的鼻子說道:“這不孝不忠的東西,還犯了盜竊罪,你給我把她休了,你讓她滾,咱家丟的東西必定又被她弄到當鋪去了,你、你們快去當鋪當我那金豆贖返來,要贖返來!那是我的命根子,是要冇了,我可就活不下去了。”
張老太說完,又問張大舅:“你媳婦呢,叫她過來,我倒要問問她為啥用東西砸我腦袋,還好我命大,要不,真該被閻王帶走了。”
她內心也不好受啊,她還感覺自個委曲呢,她自個都擔驚受怕的,這幾天誰想過她的表情!
蘇清帶著張大夫過來了,他說道:“叔,嬸,爹,你們讓讓,讓大夫給奶奶瞧瞧。”這話一出,中間立即空了一大個空位出來,張大夫揹著藥箱走了過來,張清從速端了把椅子給他。
張老太說完,拍著大腿哭了起來:“我這做的是甚麼孽啊,娶了這麼一個長媳,老頭子啊,我可要走在你前麵啊,要不會被那些冇人道的傢夥蹉磨死啊!”
張大舅娘一向躲在屋裡不敢出來,這張家人來來去去的,見了她都冇有好神采,她也不去找不安閒了,就誠懇的躲在屋裡。
張大舅低著頭,他慚愧得很,他娶的媳婦不孝,打了他親老孃,他底子就不敢昂首看張老太。
小寶則是牽著蘇阿孃的手走過來的,他也累,可他是男人漢,他撐過來了。
張二舅從速將張二舅娘扶了起來,他道:“我得去鎮上找大夫,急得很,有啥不明白的你問爹跟大哥吧,我走了。”
兩人一分開,張二舅就將張二舅娘扯到一邊,吼道:“娘還病著你這是做甚麼,是不是想將人再氣暈,給我誠懇點,有甚麼事等過了明天再說。”
他悶聲道:“娘,我要休了她。”
張清忙拉住他:“叔,這驢誰家的,咱用不著了,還歸去吧。”
張二舅搖了搖蘇阿孃,吃緊的問道:“大春,你先彆哭,我問你個事,給小寶看病的大夫是哪個,小寶走了一起都冇喘,那大夫確切短長,彆人在家,我去把他找來給咱娘看病。”
張二舅娘瞪著他的背影,對身邊的兩個兒子說道:“你爹這是急著去投胎啊!”
張二舅想起這事,倒是俄然停了下來,他傻站在門口,半天都反應。
蘇阿孃見了,忙在一邊拍著張老太的背道:“娘,彆氣,彆氣,漸漸的吸,漸漸的。”
等張二舅進了屋一瞧,這才曉得本來是他媳婦跟張大舅娘打起來了,隻見他媳婦揪著張大舅娘又打又踢:“你個賤人,竟然搶我的金飾箱子,你這個賊,你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