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程囫圇吞了一口粥,答道:“三嬸,我等著你給我夾呢。”
黃氏倒是實在鬆了一口氣,既然公爹這般說了,下坡的地步就算過了家裡的明路。提及來她也心虛的很,本來對這塊地的冇那麼多執念,不然分炊那幾天她就該提出來買下的。
田玉福哼哼了一聲,道:“睡那麼早乾嗎?”
田玉福扔下碗筷,學著田箏也搬來一張椅子,就擺在田箏那張小板凳中間的位置,他剛坐下去,田箏忍不住問:“二哥,你還不籌辦睡覺啊?”
胡氏推推本身丈夫,表示田老二能幫個腔,可他緊緊抿著嘴就是不坑一聲。胡氏冇體例,隻得道:“把下坡那畝地讓給我們。”
“老三你彆說話。”田老夫打斷他,抽了一口煙桿子,就直接問道:“老二家的,你口口聲聲說我和你娘偏疼,抓著讓我們給你個交代,現在我問你,你想要甚麼交代?”
田老夫不答覆胡氏,轉過甚來問田老二,道:“老二你也跟你媳婦一個設法?”
總歸隻一畝田,給誰都落不到好,兒子多了最忌諱不患寡而患不均,還不如按當初說的,誰拿出白花花的實際銀子來,就歸誰。
話一出口,公然不出田老夫所料,要說這事不是老二調撥的,把他這顆腦袋擰下來他都不信賴。胡氏再愣也不會冇男人授意就敢跟大房鬨僵。
固然事情有了不對,不過還是遵循黃氏的預期達到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