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說康王府裡才子媚,夜夜歌樂到天明,看來所言不虛啊!老五,甚麼時候我們也去瞧瞧?”哼,真當本身是紙糊的嗎?瞞誰呢?明天一早他梁王的探子來報,康王徹夜未歸,不知所蹤,底子就不在府中。
本來玄衣公子恰是大秦國皇四子,康王爺萬俟(音“莫齊”)燁,他仍舊閉著眼睛,隻微微擺了擺衣袖,嗡聲翁氣的問:“明日是姑母壽誕,你們都籌辦了甚麼壽禮?”話題便從他身上轉到了壽禮上。直到快宵禁時,三位方纔醉醺醺的移步回宮。
與此同時,蘭溪城內城,一處酒樓的配房中,三位年青姣美的公子正在喝酒話機鋒,想必已席開過半,每人的臉上都染了紅暈。已有一名玄衣公子彷彿不堪酒力,隻靠在椅背上微閉著眼睛,看不清樣貌,但眉心的那一枚米粒大小的紅痣,最是讓人見知忘俗。
那黑臉的下人把食盒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哪有人大半夜返來認親的,活活折騰的我們一早晨都睡不好覺。這麼遠的路,走的我一雙鞋都要破了!”
“如此也好,梁王必定想不到孩子竟然就在蘭溪城內。明日見了戚統領便可知那主仆二人的下落。你先下去吧!”萬俟燁看了看半跪在車廂裡的雷鳴,又叮嚀道,“今後小世子的安危便有你賣力,切莫透露身份。”
兩人方纔把行李放下,便有人送來了梳洗器具並一個食盒。
“咣咣咣,咣咣咣……”銅盆的聲響在沉寂的淩晨顯得格外刺耳,小巧照著方筱悅的叮嚀,敲三下喊一句:“伯母不仁,虐待侄女,繼母無道,虐待幼孫!”
“出去回話!”康王爺一聽是雷鳴,神采一凜。既然活著返來了,那麼大哥的孩子應是無恙。
本來遵循她的猜想能夠會把她們丟進柴房過夜呢,竟然安排她們兩人住一個獨立的小院。方筱悅一腳踏進聽荷軒,真不錯,是一進頗具江南特性的四合院,麵積不大,但方剛正正的挺周正。進了院子兩邊的配房和正屋的房裡都點上了蠟燭,固然燭光微小了些,但瞧著已冇有剛開端那麼嚇人。
“蜜斯,這裡好偏啊,還挨著荷塘,小巧怕……”
“冇乾係的,隻要做了負苦衷的人才驚駭鬼怪。”
那下人一聽停了腳,回身嗬嗬一樂:“呦呦呦,真是嚇死小的啦。還當本身是主子呢?我們這些下人都比你們吃的強些,進了門,還冇跟幾位爺照個正麵吧?要真是主子,又如何會讓你們住在這鬼屋裡……真倒黴,半夜往這裡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