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和晚餐都是野菜玉米糊,但是想著這批手工品應當能賣點錢,以是早晨拿了個鴨蛋炒野香蔥。
江又梅母子也難過地捧首痛哭,隻是江又梅是冷靜墮淚,小包子則是伸開大嘴哇哇大哭。
“這些東西準能賣個好價,今後有了這些進項,你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些。等賺了錢就讓念兒去書院吧,念兒比我們都聰明很多,就是二哥也遠不及他,將來必定會有大出息。”說著又從懷裡取出兩本書給小包子,“這是百家姓和三字經,不懂的就問外公,今後二孃舅病好了就問他,他比我和你外公的學問都好。家裡另有些書和筆墨硯紙,都清算在一個小箱子裡了,等改天外公給你帶來。好孩子,你要好好讀書,你娘今後就靠你了。”
“姐,你氣色好多了。”少年笑著說。
“爹孃讓我給你們拿點糙米和菜蔬。”江又有翻開蓋著的布,籃子裡裝了一小袋糙米,兩根黃瓜,一把紅薯藤和四個雞蛋。
“好,我記得姐的話。”
念兒重重地點頭,“是咧,念兒每天都好高興的。現在都不消餓肚子,還穿潔淨衣裳,早晨睡覺也不驚駭了。”
這晚他們的餐桌豐富了些,做的糙米飯和炒紅薯藤,還打了個雞蛋湯,但氛圍卻非常沉悶。
第二天,娘兩個不敢上江家去送行,隻要站在小土坡上遠遠地看著村裡的幾十個壯丁在裡正和一群親朋的伴隨下去縣裡調集。送行的人哭聲震天,哀思欲絕,不曉得這些走出村莊的人最後還能返來多少。
連小財迷念兒都一起回絕著,“三孃舅,你要把這個錢留著貢獻長官,或買點吃食給你的朋友,還要像念兒一樣嘴甜,見人就笑。如許,你的日子纔會好過。”
江又有又抬開端看著江又梅,“姐,我本來那麼刻苦就是想快點考上功名,讓爺奶爹孃,哥,另有姐過上好日子,特彆是想給姐治病。我一向都記得,本來的姐姐是那麼誇姣姣美,可這幾年過的倒是如許的日子。”他的情感降落起來,“對不起,我冇做到。不過,在軍裡我會爭奪建功的,掙了軍功也能當官掙份出息。”
走前又從懷裡摸出個荷包,“這是我在學裡攢的錢,給念兒買點吃的,他太瘦了。”
江又有把念兒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嘴裡還乾脆著,他們這些新兵明早就走,要先到金州城外集訓兩個月才往北邊開赴,具說管他們這些人的是一個姓樊的將軍。家裡已經給他做好了十幾雙鞋子和幾套衣服,綿襖綿褲還冇做好,等做完後再找去金州的人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