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你們受委曲了。”沈葳看著幾個孩子道。

沈葳一拳砸在榻上，眼睛微紅道：“都是孫兒不孝，讓祖母不能安享暮年！”沈葳幼年是長在尹氏屋裡的，祖孫情深。

沈葳想了想道：“錦衣衛多是平常軍戶出世，從有了鞠問之權後，和其他禁衛軍少有來往，許大人我也隻在司裡見過幾次，話都冇有說過，真有了友情，他那裡能派到我們府上。”

沈葳回到了院子，背麵跟著趙氏，二兒三女。沈葳看著孩子，伊姐兒變高了，仟姐兒兒褪了嬰兒肥，佑哥兒竄改起碼，兩個小的，較著認不得他了，隻獵奇地掙著黑烏烏的大眼睛，在來的路上就猛瞧他。看著哥哥姐姐喊爹，倒是會依樣畫葫蘆的喊，隻冇有幾個年長的喊得熟稔。沈葳一聽小女兒都喊了人，一把抱了起來，轉頭對趙氏問：“阿綏，伽姐兒會說話了！甚麼時候開口的？”綏，是趙氏的閨名。

俊哥兒點點頭，端著了身子發言：“我很喜好的，mm也很喜好的，不過我們長大了，衣服又穿的多，坐著有點擠呢，父親你能做個大大的小木馬嗎，很大很大的，我要和mm一起坐上去，不然mm有的玩我就冇得玩了。”一邊說一邊比劃要做很多大才行。

趙氏看了一圈孩子道：“當不得委曲，就是不能出門罷了，許大人挺好說話，凡事也給些便利多些照顧。你看這牛乳和牛腩，都是要趁新奇的好，局裡拿也費事，也是日日送來。太夫人……太夫人你也曉得了，現在不時要請醫問藥，許大人都通融的，大郎之前和他可有甚麼友情？”

“怕餓的恨了，喝碗粥墊墊胃，”趙氏夾了花捲放在沈葳碗裡。

趙氏確認了一遍廚房籌辦的飯菜，也進了淨房，沈葳已經洗了臉，颳了鬍子，豐兒正在奉侍他脫衣服，看到趙氏接辦，就出去了。趙氏接著解中衣的盤扣，一具精乾矗立的身軀閃現出來，沈葳也不急著沐浴，等著趙氏查抄完。多了三處傷疤，此中一處傷痕，最是猩紅，從側腹到胯部，有大半尺長。先不管當時有多深，傷在胯部的傷口在行軍兵戈的時候最難養了，疤痕粗糙，又不整齊，可見傷口還幾次扯破過。

趙氏抓著丈夫的拳頭道：“太婆婆這把年紀，也是高壽了。客歲張太醫不就說過了太夫人年紀大了，總會……你說了這話，倒是把父親置於何地。”看著丈夫神采，實在忍不住問道：“內裡究竟如何了，我們府裡不能脫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