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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停滯半響,歎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嬤嬤一心為我,我記在內心,但是嬤嬤隻看到了近憂,卻未真正的遠謀。你細看看韓家,公爹這一輩,五老爺隻捐了個官身,是個埋心碎務的,就一個六老爺,在外頭幫助。爺們兒這一輩,大爺是這個模樣的,韓家是軍功起家,靠大爺將來能打拚出的成績,如果不是深切帝心,一小我是頂不起韓家的門庭的,大爺以下,三爺是三房的,且三房多年來貪得很,可不會甘心為大爺所用,四爺十三,五爺十二,餘下的爺們兒就更小了,若要成才還要看上十年。韓家,是後繼無人,能用得上的也隻要二爺一人。勳貴之間的明爭暗鬥多麼狠惡,如果將來上頭老爺們退下來,單大爺隻坐著信國公的位置,韓家將不複今時本日在朝中,軍中的職位。一筆寫不出韓字,大爺是不得不仰仗二爺的幫襯。二爺上頂著一個庶字,隻要大爺本身不出大錯,就能永久壓二爺一頭。至於你說的防,如何防,如何防?上頭有三層長輩看著,既然大爺已經是世子了,這,就是長輩們的態度,小我名分已定。二爺二奶奶,你既然瞧了,都是各短長人,我這裡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先用誠懇皋牢住他們,防,老是流於下乘,現在還不到用的時候,萬一防出個好歹來,是壞了大爺二爺的兄弟之情,落得個兩敗俱傷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