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坐在門口正等著傅好呢,瞥見了傅好,就站起來道:“這麼晚返來,餓了吧,快點洗個手用飯吧。”忍不住抱怨,“出嫁從夫,你已經不是衛所的人了,他們如何還拉你出去乾活。”
再展開眼睛,麵前烏黑一片,傅好眼中波瀾不興,打起火摺子,踢開大門,先擲出來探路。
傅好放輕了腳步,腰上纏了馬鞭,從籬笆地裡摸出一根兩指粗,質地堅固的棍子。
火摺子劃過一道拋物線,燃燒落地,這麼一眼,傅好已經像如箭離弦般衝出來,黑暗裡,你來我往的,勁風不竭,劈劈啪啪,也不曉得過了幾招。
李婆婆曉得傅好說是要劈了柴用飯的,就是必然得劈了柴,纔會用飯的,回身把家裡的柴刀找出來。
依著傅好的技藝和眼力,那些鹹豬手,天然是在近身之前就被斬斷了,至於阿誰登堂入室的,直接打暈了,剝光衣服,掛在村頭示眾,有如許一個例子擺著,普通蟲精上腦的人,都歇了心機。
李婆婆數出十個銅板,連數了兩遍,放在桌子上道:“明天你的馬車被陳三子借去了?他入夜前來還馬,看你還冇有返來,把馬和錢交給我了,馬我栓在屋後,錢嘛,他來回上延安府一趟賺了二十六個大錢,按你說的,得了錢,一人一半,三個銅板,替你帶了兩個洪記的肉包子,還剩十個,你數數。”
李婆婆護著燈芯,把油燈放在傅好前麵,感慨的道:“我曉得,我隻是過來看看,看一眼,少一眼了,我嫁了三個女兒,現在,如何像是嫁了第四個女兒似的。”記取閒事,先從身上摸出一塊包得四四方方整齊的青紅色帕子,一角一角的翻開,像李婆婆如許年紀的老太太,是用不慣荷包的,有銅板都是如許用帕子一層層的包著,貼身藏在身上。
趙祁澤接著覺悟過來,自報家門道:“好兒,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