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脫手做了,李滿囤卻傻了眼:蛋和肉不一樣,肉吸得住鹽,蛋殼倒是滑的,吸不住鹽。難不成,得把這蛋埋鹽裡?可那得費多少鹽啊?李滿囤可不捨得這麼糟蹋鹽。
將鹽放進酒罈,李滿囤估摸著衝了半壇鹽水,也放在前廊裡晾著。等鹽水涼了,蛋上的水也乾了。李滿囤把蛋一個一個的放到罈子裡。目睹放進最後一個蛋後,水還冇及壇口,李滿囤便即又往裡加足涼開水,然火線拿油紙封了壇口,擺到廚房牆角。
李滿囤回房瞧見王氏正把疊好的新衣收進衣櫥。
紅棗瞧餘曾氏氣色還好,力量也大,單手就能拎起她家注滿了水的打水桶,便即估摸著此人身材還算安康。
餘莊頭傳聞主母有孕,也是歡樂。李滿囤是個不錯的仆人,他的兒子,想來也不會刻薄。
現紅棗聽她娘王氏說鴨蛋吃不完,讓賣,又聽她爹說鴨蛋不好吃,不好賣,不覺瞪圓了眼睛:鴨蛋不好吃?
這蛋便算醃好了,至於可否勝利,就要等二十天後開壇了。
帶一塊舊床單,拿一根竹杠,再擔一副空籮筐,李滿囤便即就去了林地打果子。
又是兩百個雞蛋,兩百個鴨蛋!王氏一邊數蛋一邊憂愁:家裡的男人和孩子都愛吃雞蛋,故每天都要開消3、四個。但即便如此,一個月有100個雞蛋也就夠了。如此,疇昔一個月,家中僅雞蛋就還剩了100個。
而這鴨蛋,不說水煮了,就是用油炒,紅棗和她爹都不愛吃,現她家,都是她一小我吃。可隻她一人,又能吃多少?上月的鴨蛋才吃了二十來個,家裡現還剩170來個,這又來200個,要咋整?
正清算著呢,餘莊頭來了。今兒是月朔,恰是莊裡給送雞蛋鴨蛋的日子。餘莊頭本來籌算今兒一早就送來,但因想著他們今兒進城燒香,故纔在潘安回莊後給送了來。
既然燙酒罈子都要開水,那麼兌鹽水也必須開水了。
“就和醃臘肉一樣,把蛋醃起來,留著過年吃。”
餘莊頭想了想道:“老爺,您也曉得,我們老北莊的婦人平常乾的都是粗活。”
安康、力量大,這算一個長處吧。紅棗想:先就她吧。莊仆實在是太窮了,女人若再不省著點,那百口真是一件像樣的衣服也穿不出來的。
因而,題目又來了,這鹽水如何兌?紅棗想破了腦袋,也冇想出來到底是如何個比例。
“我想問問莊裡有冇有合適的人,幫我做一些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