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不喝,雲軒是嫌藥苦嗎?不過良藥方纔苦口,以是還是從速把藥趁熱喝了,不然放涼了藥性就散了。”甯中則暖和的笑著,勸道。
看著嶽不群眼裡的沉重,但是紀雲軒能懂,也曉得那此中所充滿著的滿是他畢生的夙願,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夙願,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心狠手辣,哪怕是不折手腕!他也在所不辭。
咧開嘴笑了笑,紀雲軒點點頭,旋即把藥碗送至嘴邊,一口氣喝完,他有些哽咽的吐出話來:“藥不苦,感謝師孃。”
聞言,紀雲軒麵色一凝,回道:“多謝徒弟的教誨,練功之時,雲軒會服膺於心,不敢有涓滴懶惰!”
紀雲軒凝神看去,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寫道:“天下武功,以練氣為正。浩然正氣,原為天授,惟凡人不善養之,反以性伐氣。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驕、性酷、性賊。暴則神擾而氣亂,驕則真離而氣浮,酷則喪仁而氣失,賊則心狠而氣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氣之刀鋸……舍爾四性,返諸柔善,製汝暴酷,養汝正氣,鳴天鼓,飲玉漿,蕩華池,叩金梁,據而行之,當有小成。”
隻要紀雲軒這個弟子,嶽不群纔對他另眼相看,不然就算是有甯中則在側好言相勸,他也不成能承諾把紫霞秘笈傳授於紀雲軒。
“你們師徒兩個,在嘀咕些甚麼話呢?”甯中則從門外走出去,手中還端著一個木盤,見著紀雲軒隻是身穿薄衣,就靠在床頭,不由對著嶽不群指責道:“師兄,你明知雲軒受了重傷的,如何不讓他在床上好好躺著,還偏讓他起家說話,當今氣候已經泛著涼意,如果再引得寒氣入體,減輕了雲軒的傷勢,看你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