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的右手和身材當中的經脈還是模糊作痛,紀雲軒不敢再動內力,不然經脈接受不住內力的運轉,那便會減輕傷勢,此次受的傷,紀雲軒曉得恐怕隻能破鈔大量的時候來漸漸規複,因而他便沉下心來,冷靜運功療傷。
那小販見有買賣上門,也在中間搭話道:“這位女人和這位公子,真是好目光,我這做人偶的技術,是傳自於祖上,在這潼關也是有些許薄名的。”
從嶽靈珊的手裡接過髮簪,紀雲軒湊上前去便把髮簪插在了嶽靈珊頭上的長髮中,看著這燈火映照之下的嶽靈珊,害羞似怯,香唇抿笑微微低首,兩邊烏黑的香腮紅似血,竟是這般斑斕動聽,紀雲軒眼神發楞心中不由猛的一跳,說道:“師姐,你戴著這根髮簪非常都雅。”
看著碗裡滿滿的都是肉,紀雲軒拿著筷子不知從何動手,不由愣楞的回了一個“好”字。
不過,既然嶽靈珊感到歡暢,紀雲軒搖點頭,想想還是算了,也不籌辦去禁止。
看著街道上這商店鼓譟的場麵,紀雲軒不會少見多怪,宿世之時,比之如許的繁華,紀雲軒見很多了,更不會大驚小怪,而嶽靈珊俄然見到這番繁華的情狀,心中倒是歡暢萬分,她從小在華山之上長大,嶽不群管束甚是峻厲,常日裡哪有機遇下得山來,最多也就是在華山腳下的華陰縣裡逗留玩耍過幾次。
以是,在傍晚入夜時分,遠遠的就眺望到了矗立的城堞,已經是到得了潼關,所幸的是,這一起走來,再也冇碰到甚麼不善的江湖中人,和膽敢在半路劫道的劇匪,不然以兩人的傷勢還會得有一番費事。
跟著嶽靈珊在這潼關城裡的熱烈之處,又是逛了一圈,紀雲軒才拉著戀戀不捨的嶽靈珊找了一間潔淨整齊的堆棧住下。
中間的小販急了,開口焦急的叫道:“哎!女人,你的錢還冇付呢?”
這話似在喃喃自語,蒙麵之人不敢答話,半晌以後,那道嚴肅之聲又傳來:“既然那人能殺三人,為何還會放走一人,你說按照教規,臨陣逃脫之人,該當如何措置?”
水經注曾有雲:“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潼關又稱桃林塞。它南依秦嶺,有禁溝深穀之險;北有渭、洛,彙黃河抱關而下之要;西有華山之樊籬;東麵山嶽連接,穀深崖絕,中通羊腸小道,僅容一車一騎,人行其間,俯察黃河,險厄峻極,以是潼關向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