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曉得甚麼原委,隻見我置氣,怎的不見她那態度。”說罷站起舍,猛地掀翻了硯台,濺了幾人一身墨汁,瞪著方沉碧,火道:“不肯就不肯,何必做出一副無可何如的,你給誰看?許是要給我哥看個細心,再來找我訓個話不成?”
茗香本是清楚,可又感覺直口不好,遂藏了點聰明,不答反問:“那少爺覺得呢?”
“悅然,戔戔小事,何來那麼大的火氣,沉碧還小你三歲呢,你還欺負她,也不怕人家笑話。”
“少爺覺著無聊?要麼去找蜜斯們下圍棋?”茗香放下茶盤,倒了杯暖茶遞給蔣悅然,和藹道:“少爺故意機?”
見方沉碧寫字如此用心,翠紅卻在一邊愁的坐立不安,也不知是怎的,自從這蜜斯入了蔣府,大少爺不喜,枉受了很多委曲,前次見三少還很待見自家蜜斯,覺得是多少得了些庇護,誰知纔沒出幾日,又惹得這三少肝火中燒,如果這般下去,可如何得了?也不知這節骨眼上,她那裡還能那般雲淡風輕的學習讀書識字。
“恃寵而不驕,榮辱而不驚,又逢平和講理,如許的男兒那個不喜?”說罷,方沉碧掀了簾子出去了。
對於方沉碧來講,讀書識字完整不成題目,倒是用著羊毫練習寫字有些不太風俗,何況手又小,執筆老是困難,不過寫著寫著倒也感覺生出興趣來,能靜得下心來練字,卻也可熏陶情操,打發無聊。
翠玉心念不好,趕緊扯了方沉碧的胳膊回身繞路:“蜜斯怎的惹了這個混世魔王,如果他氣不消,可冇得消停。”
“蜜斯,下了課,我們歸去換套衣服再去前廳用飯吧,不然讓夫人老夫人見了這風景,未幾想纔怪。”
“恩。”蔣悅然含混帶過,又怕方沉碧笑話他,扯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來:“了不起賠你一套新衣穿就是。”
“蜜斯,您可還好?”翠玉小聲問著,趕緊蹲下幫著擦拭衣服上的墨跡,急的紅了臉。
“少爺就是為了這事尋我來?”
方沉碧淺淺看他:“我冇甚麼好氣的,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主子發脾氣可冇來由,奴婢受氣捱罵也是理所該當,這本就是無可厚非,我氣甚麼?”
“不讀,她喜好就給她讀個夠去。”
翠玉站在方沉碧一側,想說話又不敢,這蔣府三少的脾氣她但是體味的一清二楚,實在不敢招惹。
“我惱你罵你,還濺了你一身墨跡,你怎會不活力?”蔣悅然納罕,曉得方沉碧性子淡,可任是再好脾氣之人碰到這事也不成能不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