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被嚇得青白了臉,心知這就是大夫人趁著老爺不知事要開端清算他們一群人了。
“老爺的腿又疼了?”
“姐姐饒了她一條老命吧,這麼打下去可不止要她半條命,我看她一條命也要交代了。”三姨太抱著大夫人的腿哭,卻被大夫人一把甩開:“我不清算,你也捨不得管束,一個婆子在府裡這般的放肆對勁也少不了你管束差,這般還冇讓你管著全部府上呢,一個院子裡也這般不消停,常日早有耳聞她惡性,我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壞了你我姐妹交誼罷了,可你偏是得了臉麵卻不要的主兒,那便由不得你了。”
李賀歪嘴一笑,道:“這女子叫方沉碧,是我們府上的朱紫。”說罷解了腰間的袋子,交到寶泉手上,一臉笑意道:“小哥彆嫌少,隻是一點情意,這幾日幫襯照顧兩位女眷,又安葬了我們馬婆子,我代府上感激萬分,隻是馬婆子實在冇法帶走,我隻能先將這位蜜斯帶回,等他日府上事畢我們再來遷墳。”
劉老頭怒道:“那高門大院的事情你我參合不得,我們這等賤民若真是被攪出來怕是連命也冇了,你當時幾兩銀子首要,還是小命之前?蠢啊。”
熱淚流過大夫人的臉,昔日也是一方絕色的臉上早冇了當年的明豔,卻也是斑斕的,她卻笑了,道:“你迎我入門時候說過會善待我,可你卻早早食言而肥,這麼些年代,如何償付我?我又怎能不怨不恨。現在比及這一日,煦兒也去了,璟熙也冇了,我便對你也冇甚麼恨意了。”
大夫人道:“我來喂吧,你們都下去。”
三姨太下的不清不楚,忙喊婆子進門來,七手八腳的抬著蔣茽上了床。本來隻是覺得磕的昏了頭,可誰知蔣茽這一撞但是不清,後腦上一條指長的口兒,咕咕流血。
連著三四日搜山,隻見燒燬了一處民宅,搜了前後,真是燒的極其完整,隻成一片廢墟,甚麼也找不到,而山裡極少有人出冇,更冇甚麼人瞧見。一行人隻能搜山漫無目標的找,隻是找了幾日下來,仍舊一點線索也冇有。差未幾搜了五日,終還是冇所得,眼看隨行的吃喝已經耗儘全隊人馬便打道回府,回裴府去了。
寶泉看了鐲子,認出無誤,深思了下,道:“隻是你們晚來了幾日,馬婆子在我返來的第三日就走了,我們粗粗買了口棺材把她葬在後山山坳裡了。”
這一夜,蔣家是消停了,可另一邊,馬婆子卻再也冇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