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儘國咧嘴一笑,當即拍了把大腿:“這不是另有兩條腿!主子用走的!”
寄父啊寄父,你讓我享用了旁人難以企及的無上尊榮歡樂,卻也給了我此生刻骨錐心的痛苦,你說我該恨你,還是該敬愛你?
蘇伯玉笑出了聲:“十裡路你走歸去,獲得了甚麼時候,你是賣力陛下炊事的,萬一再有人下毒,陛下傷害,你有幾個腦袋夠摘得。”
蘇伯玉最後留步一個不起眼的小土丘前,中間就是一顆梨樹,不重視還覺得是個土包,燈籠放在中間,他隨便坐在了中間,用手抓了一把土灑在土包上,透過昏黃閃動的光芒一動不動看著。
書仆年紀比他小三歲,二十三,是打小就跟在他身邊陪讀的,鳳耀靈眼不睜,淡淡道:“蘇伯玉的部下比之前蘇朝恩的還張狂,這與近些日子我聽到的他為人辦事可不如何相合。”
蘇伯玉笑笑,轉而凝向墓碑:“扶我起來吧!”
蘇伯玉撩起衣襬跪下,衝著墓碑遲緩磕了三個頭,高儘國覺得這是蘇朝恩的陵墓,那日他被淩遲正法展屍三今後,骸骨就被人收了斂葬,怕是蘇伯玉命人做的,心頭感慨他真是重情,縱使那日殯宮蘇朝恩要殺他,他都還念父子情義,當即跪下,謹慎放下燈籠,也衝著磕了幾個頭。
蘇伯玉聽罷,麵色安靜擺了擺手:“下去吧。”鳳耀靈,寄父當年的漏網之魚,他該試一下他有何本事。
蘇伯玉笑搖了點頭,轉眸瞥他一眼:“這路閉著眼我也走不錯,給本身照吧。”
鳳耀靈掀起了視線,如同水波朦霧的桃花眼中笑意浮動,清貴高雅之氣因他全部眼眸的神采格外誘人:“終究聰明瞭一回,你家公子我現在獵奇他為何不管束。”
“哎!”高儘國倉猝站起,謹慎攙扶他站起,又貓著腰力道適合得拍去了他膝蓋上的土,獵奇等著他說。
書仆看他這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閒談模樣,噗嗤就笑了出來:“公子莫非冇聽過閻王好弄,小鬼難纏麼,蘇公公再如何束縛,上麵的人也總有縫隙可循,悄悄張狂些,也不會傳到他耳朵裡。”
隨後蘇伯玉闔住了眸,聽著車輪在馳道上飛奔的轉動聲,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高儘國剛好也給他穿好了外袍,恭敬笑道:“最邇來感激公公的人真很多,連上這鳳耀靈已經是第三十六個了,公公現在是深得陛下和百官之心。”
如果四年前我就如現在大權在握,是不是統統都會變得不一樣?現在我終究奪來了權力,你卻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