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邑諷刺笑道:“伯玉年事漸長,垂垂才氣閃現,文韜武略是其中俊彥,若非因為寺人身份,做個宰相也不在話下,成了蘇朝恩的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可惜蘇朝恩倒是一年比一大哥,伯玉又木秀於林,恰是鼎盛芳華,他顧忌害怕他有一日會野心勃勃,取而代之,以是籌算先動手為強,可伯玉卻底子冇有此意,也不過是想好好貢獻他,一向為他做事討他歡心。”
實在信上所言就是蘇朝恩的實在打算,但因李翰思疑,謹慎過分,重新布排,反貽誤了出兵良機,最後被蘇朝恩甕中捉鱉,全軍淹冇。李翰兵敗他殺,其他跟從的將領和大臣不肯落在蘇朝恩手中,皆如數他殺,隻要李婉被活捉。
伯玉本本性良善,隻是一向受教於蘇朝恩,領命辦事,乃至袒護了其賦性,世人都覺得他也如蘇朝恩普通,跟著與李翰將軍打仗增加,他也為其忠正所感,言談舉止間微露本心,李婉和李將軍都有所發覺,覺得他並非惡人,若循循善誘,足可改邪歸正,為他們所用,李婉也不嫌棄他半殘之軀,二人來昔日久,漸生了情素,可說是兩情相悅。”
周昌邑龐大凝眸:“這又牽涉到第二件事,與伯玉深愛的女子有關。”
周昌邑闔了闔眼睛,壓下顛簸的情感,才重新睜眸看著她道:“一是蘇朝恩對他下毒,欲要毒死他。”
十五年洗腦不是隨便說說,就當蘇伯玉現在是好人來論,蘇朝恩自小就灌輸給他的思惟熟諳,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竄改的,商淩月驚奇:“阿兄怎會俄然明白的?”
周昌邑笑著點頭:“陛下說的是。”
周昌邑凝睇她:“五郎不曉得他當時的一舉一動都在人監督下,監督者直接服從於蘇朝恩,他瞭如指掌。李翰將軍曾勸伯玉大義滅親,做他們安插在蘇朝恩身邊的暗人,他不想叛變哺育了十幾年的蘇朝恩,但也不肯意持續助他為惡,是以在李翰兵變和蘇朝恩要肅除李翰的事上一向保持中立,不向任何一方流露對放的消逝,讓他們兩邊以本身氣力相搏,輸敗交由上天訊斷。
周昌邑看她義憤填膺,感喟笑了笑:“多謝陛下,伯玉宅心仁厚,疇昔的事情不肯計算,經驗了他們再不敢為害百姓,便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