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賀雲卿攔住燕枯心,“已經不疼了。”
眼下還是深冬,平素綠意盎然的妖獸叢林顯出了一分蕭索的味道,特彆自毒蟲到來以後,植株靈木之上多了很多深淺不一的燒痕,空中上也有斷根不掉的毒蟲黏液,看起來格外噁心。雲逸一起快速前行,卻見身前的賀雲卿不知何時慢下了步子,身子微躬,正用一小塊靈棉包裹著地上的黏液,不知在察看著甚麼。
內心卻總還是有些心虛。
雲逸暗忖師父明顯是讓本身練那殺人之劍,如何這時候卻恰好不讓本身脫手呢?但賀雲卿在他眼中極有威望,因此心中雖有迷惑,雲逸還是乖乖應了下來。
那胖乎乎的蟲子在地上爬動了兩下,被橫著砍成兩半的身材過了半晌便又主動複原了。它在地上慢悠悠地扭著,口中毒液倒是一口接著一口涓滴冇有減少,雲逸衣角沾了一絲毒液,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垂垂深切,師徒二人的神情一絲都冇有放鬆,反而越加嚴厲。
蟲子豆大的眼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盯著二人,賀雲卿與雲逸又是一退,堪堪躲過了蟲子吐過來的黏液,那顆雲杉樹被黏液沾上,瞬時便收回“滋滋”的聲響,燃燒無形。賀雲卿實在感覺這蟲子有些眼熟,但麵前情勢嚴峻,容不得他思考太多,他便也將之拋到了腦後,一心一意閃避起蟲子來。
燕枯心分開後,賀雲卿倒冇有急著穿衣服,反而在冷靜發楞。他也並非偶然之人,燕枯心那般對他,光陰久了他便是塊冰也被捂熱了,與他這般隻是順理成章罷了,賀雲卿心中也冇有甚麼悔怨的情感。他現在隻是有些心境不寧罷了。總感覺本身影象中好似有甚麼東西缺失了,讓他有種難言的浮泛感受。
“我去跪青石板?”“我跪床底下?”“我跪……”
此中一個弟子對二人道:“自幾位掌門將那毒蟲斬殺後,這幾日妖獸叢林內並無毒蟲陳跡,如果兩位師兄碰到傷害或是撞見那毒蟲,捏碎傳訊符告訴我們便是。”
難怪燕枯心現在元嬰期的氣力仍然感覺那毒蟲非常毒手,難怪玄英師叔中毒以後就這麼死去了……燕枯心盯著那光彩古怪的黏液,眸光漸深。
“這毒太短長,你要謹慎。”他低聲叮嚀道。
小弟子也隻搖了點頭,表示本身並不清楚。
賀雲卿眼疾手快,將他身子扯了返來。
賀雲卿沉吟了一陣,道:“此處過分傷害,我們還是先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