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卿點頭：“那就費事了。”

賀雲卿道：“這墳場，本來就是一處陣法吧，將瓏淵的神魂拘禁於此。他冇法出去反叛，便將這墳場以內改革成磨練修士的模樣。乃至在我看來，瓏淵並不是真正要尋覓如許的一個修士。因為光陰久了，他煉成神丹的慾望轉化為執念，執念使他入魔……死的人越多，便越能滋養他的魔心，因此那些在之前的磨練中死去的修士隻是瓏淵的補藥。而真正達到墳場的人，左道蘊，你覺得會有多少人？”

聽雪殿後的一棟小樓前。

返回第三層，玉瓶中烏黑的丹藥早已消逝不見，隻要一堆紅色的骷髏微風乾的玄色血跡，第二層第一層一樣也是如此。碧色的湖泊化作一池血水，藍色的天空上隻要黑霾覆蓋……統統風景都規複了本來的樣貌，如此可怖，而又如此苦楚。

彆的一名弟子勸道：“燕師兄，還是將秦師弟放下吧，師弟，將你曉得的動靜說給師兄聽。”

左道蘊道：“我二人一人是刀修，一人是劍修，恐怕冇法傳承前輩的丹道。”

賀雲卿微微一笑，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給。”

半晌以後，那聲音變得極其發急：“如何會，如何會……”

“第二，幻景這類東西向來用來磨練修士的意誌力。但是你的幻景引誘的意味太濃，一看便是正道。”

現在，間隔他分開玄機門，已是一月不足。

賀雲卿道：“瓏淵倒是冇有騙我們，鎮墓獸口中倒是有一卷他平生煉丹的記錄。我趁著我倆分開墓室之前特地順出來看的，一人一半，如果你有空，我們各自錄下一份便可。”

“甚麼時候的事？”

賀雲卿與左道蘊對視一眼，兩人均是沉默著。

左道蘊點頭：“嗯。”

安息了兩日，兩人便各自分開。丹城當中關於瓏淵遺址的傳聞已愈演愈烈，關於兩個年青修士的描述也逐步詳確起來。

“而你們既已達到此處，便有資格接管我的傳承。”

左道蘊扔過來一個五顏六色的瓶：“用這個裝，逃不掉的。”賀雲卿悄悄一點頭，便見一道輕霧快速飛到瓶口，掙紮了一番終是落了下去。

賀雲卿要持續向西，超出中域的大半城池，而左道蘊倒是要往南走，他要去南疆尋一株特有的火屬性藥草。想到南域，賀雲卿便想起自家老爹曾提過的失落已久的大伯，順口提了一句。

“守住心神，體內靈氣流至丹田……”

那聲音暖和道：“不必擔憂，你二人隨我口訣行動，我自能夠測出你二人的潛力。這麼久以來，來到我這墓室的隻是寥寥幾人，能得我真傳的更是未有一人，我不肯我瓏淵的丹道失傳，本日你們能來此地，我已是極其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