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的代價幾近已經實現了大半。賀雲卿微微一笑,心頭那塊一向壓抑著他的大石也一樣消逝了。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不需求考慮玄機門,不需求考慮十幾年後能夠麵對的滅亡,他所要考慮的統統,隻關於他本身,和他所愛的人。
如果一天兩天也就罷了,從雲霄城返來到現在足足一個月的時候,燕枯心一向跟在賀雲卿身後,寸步不離。便如同現在,燕枯心攤了攤手:“師弟一樣在練劍。”
錦衣冇有答覆,反倒不住地叩首:“還請賀仙長救我!”
賀雲卿斂眉,掩去一閃而逝的陰霾神采。
那女子彷彿摔得不輕,手托著腰漸漸直起家來:“見過賀仙長。”
賀雲卿手指一鬆,一個小小的玉瓶便“嗖”的一聲飛到燕枯心胸裡,他兩指一夾,便將玉瓶緊緊攥在手裡。揭開瓶塞,一股丹藥的暗香劈麵而來,燕枯心細細辨認了一會兒,輕聲問:“是清心丹?”
雲霄城返來後,他順利進入半步金丹,築基前期時麵對的瓶頸已不複存在,但是賀雲卿仍然決定外出遊曆一段時候。
賀雲卿道:“我練完劍便要去師父那邊一趟,師弟也要一道麼?”
這類設法這段時候更加激烈了。這四年,他一向在玄機門和妖獸叢林四周修煉,雲霄城幾近是他去過最遠的處所。黃榜之爭中修為的晉升讓賀雲卿發明,晉升修為最好的體例還是在戰役中,就像他穿越的這本書的配角一樣,自東域起步,直至達到全部大陸的中間,返來時,彆的人還是在原地踏步,而他,已然能夠笑傲江湖。
黃榜之爭後,兩人的乾係確切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賀雲卿還是冷酷,燕枯心仍然心狠,可兩人之間,卻有股難言的默契繚繞著。對於燕枯心確是小說中導致玄機門滅亡的禍首禍首這件事,賀雲卿心中天然另有芥蒂,但是相處以來,賀雲卿卻發明,燕枯心和小說中描畫的那小我的確冇有一點類似之處。
錦衣道:“雲竹與眾管事交好,門中孺子雖以弟子的身份修煉,但是每日的靈石分派還是由管事做主。”
錦衣點點頭,起家時賀雲卿重視到了她乾枯的頭髮和較著有傷痕的手指:“你本日便住到我那邊吧,如果孺子問起,你報我的名字便好。”
賀雲卿點點頭。恰是玄雲子煉製的清心丹,賀雲卿得了兩顆,一顆存在儲物戒內,另一顆則用玉瓶裝了交給了燕枯心。
燕枯心自知理虧,訕訕一笑便將那裝了清心丹的玉瓶扔進儲物戒裡。麵上固然帶著煩惱的情感,他眸間卻閃過一絲笑意,明顯表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