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傳聞黎小陽比來正在探聽買地步的事情,陳氏也不會上黎大功家攛掇老太太來討銀子。也是方纔在村口,才從金媒婆口中得知,這筆銀子是衛府賠的。
拿返來的那二十幾兩,可都是黎大立這幾年的積儲啊。孃家恨不得從她身上再扒下個二十幾兩,哪會給她銀子回夫家呢。那還是黎大立看不過眼,拿了本身的銀子騙老太太把她接返來的。
陳氏一聽樂壞了,一疊聲說到:“噯噯,我就曉得娘最疼我了。我今後必然會更加孝敬孃的。等小正考了狀元,讓他給你掙誥命。”
陳氏聽了這話,不由喜出望外,說到:“噯,那就好。等她把銀子交出來,咱就分了。我們那屋子,真不能再住人了,得修成磚瓦的。小正過兩年也要上書院,開消也大得很。”
“又不是不能走了,要甚麼緊呀。再說,你不是認得那外科聖手嘛,讓他給你治治唄。”
“行吧,隻要你能借到,我就隨你。”
聞言,老太太哈哈大笑,感覺那一日彷彿就在麵前。她端坐在豪宅大院當中,等候子孫上門向她問安。她看誰紮眼,就多跟她說幾句話,如果不喜誰,就瞧都不瞧他,讓他受架空。
陳氏見老太太麵色陰晴不定,不由心中大苦。孃家是甚麼德行,她哪會不曉得,那些東西,一旦進了孃家,哪另有往外吐的事理。
老太太對陳氏的表示很對勁,笑著打趣道:“小正才斷奶呢,等他考了狀元,我都不曉得到那裡去了。你儘會哄我高興。”
隻要她身上有銀子,那麼今後就算老四一家都不肯扶養她,她還是能到老五家去保養天年的。以是,這筆銀子,現在誰都不能碰。
“甚麼?”
老太太卻想的是彆的一件事,直接說:“你個不會當家的敗家貨,從速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我替你們管著。甚麼嫁奩,那但是黎家的銀子。”
老四比來跟官府打交道,花了好幾百兩銀子,但事情卻冇能辦成。老太太想,如果從黎小暖身上拿到銀子,讓老四再去走動走動,說不定就能搭上管家了呢。
黎小暖端著兩碗滾燙的開水進門,就瞥見婆媳兩個其樂融融的模樣。將水碗放到兩人麵前,黎小暖狠狠鬆了口氣。這一手拄柺杖,一手端水的活,她再也不想乾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說到:“她敢。我但是她奶奶,她如果不聽我的話,那就是違逆。我如果把她告到公堂,她就得捱打下獄。”
身後,陳氏跟老太太說:“娘,你看啊,小暖她底子就不成能把銀子交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