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福頓時羞紅了臉,她當初就是拚著這張厚臉皮,加上裴家又是鋪子裡的常客,她纔敢去提,至於幫過裴二公子的事那不過是能敲開裴家大門的鑰匙罷了。
春福趕快將人迎進屋裡,她和季成都不是喜好喝茶的,家中隻要粗茶雖說寒傖了些但也比白水顯得有禮。王掌櫃更是顧著禮數的人,趕快禁止道:“小娘子不必忙,我說完事兒就走。明兒早上會來三位徒弟,還請小娘子莫要外出,讓我們尋不到人。”
她有些乏累,回家關門就睡熟了,這一覺直睡到有人打門才醒,春福下地開了門,腳倒是往角落那邊多走了兩步,如有甚麼不測她也有了抵擋的底氣。來人是個奪目人,看出春福的防備,當即說道:“小娘子莫怕,我是裴家糕點鋪子的王掌櫃,得家主裴公子的叮嚀來和小娘子請教技術,怕過於冒昧,所之前來知會一聲。”
“你再喝點湯,一會兒我去洗碗,累了一天了我可不好再使喚你。俄然閒下來倒是有點不風俗了,恰好趁著這陣工夫我把你的衣裳給縫好,這些衣裳你不要再穿了,瞧著太對不起你這張好皮相了。我還未嫁你時就聽人說你但是十裡八鄉長得最都雅的人,不幸虧我這裡受了藏匿不是?”
季成在她抱病的時候受她扳連歇了幾天,她不好讓他在遲誤工地上的事,想著也不是難事,點頭道:“我不想煩他,我本身也行,看都看會了。明白日的,就是有個甚麼我也好叫人。”
春福悄悄推了他一下,見他喝完了魚湯,部下敏捷地將碗筷清算好,心想這日子終究能安放心心腸過下去了。今後該不會有無關的人過來打攪他們的餬口了,哪曉得內心纔有了這個動機,第二天來的人就讓她頭大。
春福彎了彎嘴角,趕緊說:“王掌櫃放心,我明兒在家中恭候台端。”看這位王掌櫃固然是個服侍人的,可渾身很有異於凡人的氣度,想來在裴家的職位該是不低,便是不說他,明兒來的可都是鋪子裡的頂梁柱,就她一個鄉野小婦人,能見著這些人倒算得上是她的造化了。
炎夏來得太快,不過眨眼的工夫每一處角落都被太陽曬得發燙,走在路上隻感覺腳底都快被燙熟了。春福去山上轉了一圈,花草樹木長得更加富強,枝椏擋了她的視野,她抬手拂開,這麼一陣工夫也冇看到甚麼要用的東西,山上也冇甚麼人,她也有些怕,隻好原路返回。
她覺得本身隻要將會的東西交給裴家的徒弟就好了,隻是在徒弟們到了冇多久,院子內裡響起一陣陌生的狗叫聲,連本來躺著打盹的阿寶都驚醒了,也衝著內裡狂吠,滿身的毛都豎起來,搖著小尾巴站在春福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