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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手來想替她拍拍背,可又怕冒昧,隻是瞧著她難過也跟著心急,見她抬開端來,俏臉似桃花似的敞亮都雅,櫻桃小口微張就這般望著他,他頓時羞紅臉,支支吾吾道:“你但是好些了?這會兒寒氣入肺,咳得人真遭罪。”
她撇了撇嘴,不覺間暴露幾分怨怒:“可不是得服侍三爺睡了,我今兒事纔算完。”
杜嬤嬤見她跟個大蜜斯似的細嚼慢嚥,脾氣又上來,話中帶著指責,在溫馨的飯堂非常高聳,讓她好不難堪亦有些委曲,強忍著才未紅了眼眶。
天氣黑了好久,她才叮嚀了丫頭,本身剛走出院子冇幾步,就見杜嬤嬤小跑著追過來,言語比白日還要峻厲:“你這是做甚麼去?旁時冇個合適丫頭,隻得青槐服侍三爺安息,這會兒有你在,這事兒便歸你了。可用著點心。”她忍了好久的淚水一時湧進眼眶,看著走開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癢。此人怎得這般欺負她?
兩人走到冇人處,魏管事大大歎了口氣:“這可如何好?我們都受製於人,你我兩家冇得這個緣分,哎。三爺是條男人,丫頭跟在身邊也不會受氣,你且寬解些吧。”
她搖點頭:“怕是來不及,三爺那兒我得趕著去服侍,他起得早,我又住得遠,想來今後是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了。”她吃完用手抹了抹嘴,笑嘻嘻:“我洗洗就趕著去睡了,爹這會兒安逸,多受累把碗洗了吧。”
她先時和底下丫頭閒談,才曉得這院子裡隻要三爺身邊的青槐與杜嬤嬤是端莊管事人,旁的幾個小丫頭隻能遠遠瞧一眼主子。
“未曾有何不便,似錦定會用心折侍三爺。”以是求爺發點善心,莫要決計難堪她纔好。她一開端跟了老夫人,端方無人教,都是從老爹那聽來,又多留意學來的。可她也從未服侍過男仆人,至於方纔那話純屬趕鴨子上架。見他不說其他,覺得是默許了,大著膽量去解他腰間玉帶。
帕子上帶著水從他肩膀滑落,他當真擦洗,結實的胳膊、胸前、背部條條傷痕交叉,看著有些嚇人,他俄然想若被那丫頭瞅見了,怕是要嚇得掉眸子了。
魏管事滿臉笑意,瞧了兒子一眼:“老兄可不知,我們家魏春老早就瞧上似錦丫頭,故意也不敢提。這會兒但是心安了,小子有福分。”
周管家笑罵:“你這混賬丫頭,怪我把你慣得不成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