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留著自個兒養!
謝含清頓了頓,托腮思考,心底在一番計算。現在端看族長的態度,對他彷彿另有所防備,這作謊之詞,亂來一時髦可,如果族長多加細問,怕是得要露餡。而他不知分開之路,若強闖,隻會顯得心虛,為今之計,如果能不測救下神樹,他便可讓族長承他的情,屆時拿走雙修符印亦是心安理得。
“少俠言重了纔是,”老者再又拉過謝含清手,緊繃的線條鬆弛下來,“走,這報答之物是萬不成少的,再者這雙修符印於我們樹妖而言,毫無用處,您留著用罷。”
謝含清大要波瀾不驚,狀若婉拒地將手抽回,抱拳道:“老先生此話言重了,這雙修符印之事,僅是他們提出,非我誌願,不過一時逞能互助,端不起這一謝物。”
他現在背對著樹妖,因此不知,他懷裡的雪麒麟忽而睜了開眼,目中狠光淩厲,直射未死的樹妖。樹妖吃驚,被駭得盜汗涔涔,心中大喊我命休矣。果不其然,趁謝含清同趕來之人扳談之時,雪麒麟眸中寒光一動,樹妖身上的靈力便如同江流入海,傾瀉而出,竟流入了雪麒麟身。
說到神樹時,族長神采黯然,接連點頭:“老朽為了能挽救神樹,各種體例都試過了,後聽聞喋血黑淵有了一靈丹,故而我讓弟子去尋,怎料……”
謝含清打了一個寒噤,如果長年將這小傢夥帶於身側,那本身可保不準哪一日會被他害死了。
謝含清神采穩定,手上看似和順地順著小傢夥的鱗皮,實則卻掐住了他的關鍵,如果小傢夥說半點倒黴於他的話,他便當場滅了他。
謝含清再三婉拒都不得後,隻得應下了。路上,他方曉得這老者乃是千樹族的族長,而他們的神樹不知何況,竟生了大病,幾近將亡。神樹在千樹族中比如神祇的存在,如果神樹亡,則千樹族危矣。
謝含清擺出一副吃驚而不敢置信的模樣,抿緊雙唇,隻做黯然點頭之狀。這一神采,演得極真,大有看到死者拜彆而痛心之態,勝利地將老者一乾人等騙了去。
“唉,”謝含清佯作哀痛地感喟了一聲,凜然回道,“不知族長您可曾探過神樹抱病之由。”
謝含清馬上團出庇護光罩護身,身子拔高數丈,遁藏守勢,怎料這葉刃竟有追及之力,不管他去處那邊,都會追及而至。情急之時,他猛一折身,禦劍往大樹身上衝去,而身後的葉刃也跟著他往大樹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