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發言!深夜謁見本王,不知母後有何聖諭?”秦王一臉端肅,他的明智和沉穩,一點都不像是弱冠少年。彷彿是一個處世純熟的王者。
“這些年委曲你了!”白澤攬過梅姨,安撫道。
【三】
“拜見大王!”三人頓首施禮。
白澤倉猝上前,拿出絲帕包住梅姨地手指,不無責怪道:“你倒是謹慎一點!”言語責備,透暴露來的倒是體貼。
秦王看他們慎重其事的模樣,曉得匣中定然不是等閒物品。他凜冽的目光掃了一眼黑匣子,逼向跪在地上的甘泉宮酒保,問道: “內裡是甚麼?”
“大王翻開就曉得了。”那名酒保神態寂然地說。
足有一盞茶的工夫,衛元君吱聲道:“你是為君父逼迫白家的進獻二女兒攀結秦國的事,不解吧?”
秦王瞟了一眼他,招手,讓身邊的寺人過來,衝著匣子努努嘴。寺人會心,解開黑匣子大要的黒綢包裹,謹慎翼翼地翻開黑匣子,見無非常,才端到秦王跟前,秦王一眼瞥見,匣子裡的物什,一愣,嘴皮翕動:“虎符!”
“等著看,現在還說不準。”白澤抬頭長歎一聲,含混其辭地。半響,他俄然瞋目一瞪,拍案而起,咕噥道:“衛元君,這隻老狐狸,不知從甚麼來路,密查到我們白家的秘聞,捏著我的弊端,威脅我,不然我白澤能隨便讓他牽著鼻子走,想如何樣就如何樣?”
“你有偌大的家業,繁忙的宦途,另有你的正牌夫人,另有柳姨!到我這也就一羹稀湯的分量了。嫣然她是我餬口的全數。”梅姨活力地說。
“看你說甚麼怨氣話,你不是有我嗎?再說,我也不會忍心把嫣然送入鹹陽宮,今後過不見天日的餬口。”
【四】
他不肯定君父是不是早已在咿咿呀呀的舞樂中酣然入眠了。
“甚麼?衛元君打我們家嫣然的主張!”梅姨還在埋頭一針一線地為嫣然刺繡嫁衣上煩瑣的紋飾,聽到丈夫白澤說出這幾日的困擾,訝然地同時,把繡針直接戳進了食指,食指頓時汩汩冒出了血珠。
“我白澤冇有正麵拂逆他,量他也不敢立馬就跟我翻臉。再說,他把我們白府的秘聞抖落出來對他也冇甚麼好處,保不定還肇事上身,我估計他會好好衡量衡量的。”白澤胸有成竹地說。
半晌,衛元君才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翻開一道眼縫,“嗯”了一聲,表示他還醒著。
世子角一驚,立馬俯身長跪,“兒臣陋劣,請君父息怒!”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