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二事件後,顧若便養成了床邊放木棍的風俗。聽到那人還在門口,顧若屏了呼吸抄起木棍,躡手躡腳來到門旁,輕聲問道:“誰?”
天呢!顧若真是很想揪來蕭六兒問問他是如何教孩子的,怕杜攸寧不悅顧若忙解歉然道,“將軍,小五年事尚小,小女歸去必然好生教誨他。”
“我信賴將軍不是凶手。”顧若莞爾一笑,對他說道。
還不等她說話,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顧若皺了眉:“你?”
此情此景,倒讓顧若感覺,床上坐的那人是個被惡霸淩辱的少年郎,而本身嘛,天然就是阿誰籌辦淩辱少年的惡霸。
蕭乘風放下名冊,懶惰笑道:“六兒,我們明天去鹽場瞧瞧,莫要張揚。彆人要問起來,就說少爺我閒得無聊,想出去聽曲兒了。”
小五當真數著指頭,學著劉師爺對蕭乘風時的那副恭敬模樣小大人般道:“回大將軍的話,小五屬老虎,本年虛歲五歲了。”
杜攸寧對他笑笑,抬手號召小五疇昔,小五咬著指頭糾結一瞬,還是走了疇昔,抬頭望著他,眼裡閃著崇拜的光芒。六兒哥這是大楚最年青的大將軍,能夠批示著千軍萬馬,男兒郎大多有著甲士熱血情懷,小五非常崇拜杜攸寧。
小五歪著小腦袋,咬咬嘴唇小聲問道:“將軍喜好小五嗎?”
顧若發覺不對忙扶住他:“你受傷了。”不是疑問句,而是必定語氣。
“我幫你看看。”顧若兀自歎口氣,上前便要去扯杜攸寧的衣服,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兩人離的極近,能感遭到對方溫熱的鼻息。見他防備地看著本身,顧若斜了他一眼,用力掰開他的手,低頭去看他的傷口,邊看便道:“你應當信我的,畢竟這年初,像我這麼愛管閒事的白做好人的傻子未幾了。”
顧若抿唇,淡定點頭:“自打小女有影象來,就一向住在臨安未曾遠遊。至於大人所說的遊曆嘛,”顧若揚揚手中的條記,笑道,“不過是多了些書,按圖索驥罷了。”
“撲哧・・・・・・”顧若第一反應是笑了出來,見一大一小都看著本身忙強斂了笑意,清清嗓子問道小五,“小五,你可曉得好男風是甚麼意義?”
顧若從他手中抽出條記,不急不徐道:“昨夜見將軍,神情安然,實在不像殺了人。且依將軍的脾氣,若想殺人就直接殺了,不會像這般故弄玄虛。再者,死者同凶手應是瞭解,凶手費這麼大的勁冒險跑來衙門外殺人,應是想通報甚麼訊息吧。最後嘛,將軍說了,我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