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你這是甚麼意義？”

“即便如此，”楚禦環顧了一眼朝臣，視野又落在了杜攸寧身上，眸光龐大，揮袖就道，“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杜攸寧就先移交大理寺調查。朕不但願在真凶落案之前聽到甚麼不實傳聞，如若不然，嚴懲不貸！”

“楚國陛下，在場這麼多人都是此事的見證，請務必還舍妹一個公道，給我們冒頓一個交代。眾目睽睽之下，信賴陛下不會偏袒包庇阿誰凶手！”

蕭乘風毫不讓步，直視胡巴的眼睛道：“能不成太子想讓那凶手清閒法外？如果不然，為何要停滯調查？如果太子考慮的是男女之防，那我們便讓女子為公主驗明正身可好？想必公主在天有靈，也是必然不會甘心讓凶手清閒法外的。”

楚禦冷眼瞧著底下吵作一團的使者跟大臣，回身看向被指證的當事人杜攸寧身上，就見他傲然立在那邊，冇有惶恐失措，也冇有惱羞成怒，彷彿阿誰彆指認的不是他一樣。

蕭乘風並不想與他起甚麼爭論，隻是當真道：“此案已交給我們大理寺徹查，公主被害，我深表可惜，也很想將真凶揪出來。公主曾同凶手有過打仗，說不定身上就有線索，是以，公主的屍身臨時不能被帶走，得等仵作查探以後再做籌算.......”

杜攸寧偏頭看了東洋國使臣一眼，似笑非笑。那東洋國使者並不閃躲，反而勾唇對上了杜攸寧的視野，像是挑釁，又像是無辜：“杜將軍，我們幾雙眼睛都看到你半途出去了，過了好久纔回到宴會之上。將軍可否奉告，你究竟去了那裡？”

楚禦滿心不悅，但還是應道：“這是天然。”

“是你？”胡巴看著這個剛纔還引發他重視的小女人，神采變了又變，終是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杜愛卿，方纔這個寺人的話你也聞聲了。東洋國使者的疑慮你也聽到了，對此，你可有解釋？”

對方是西北的守城大將，胡巴天然對他非常熟諳。要說平日裡，他對杜攸寧既賞識有防備，賞識的是對方的才氣，防備的也是對方的才氣。先前不是冇有過摩擦，但都被杜攸寧輕鬆處理了，如果，如果冇有杜攸寧，那......

顧若隻當他想問本身身份，便答覆道：“太子殿下，小女乃是我大楚右相之女，專研岐黃之術，對於驗屍略有研討。太子存候心，小女必然會對公主賣力，將她不能親口奉告彆人的奧妙找出來，還她一個公道！”

胡巴遊移了半晌，望著懷裡早已落空溫度的人，又看了蕭乘風好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其他情感。很久，胡巴終是做了退步，艱钜開口問道：“你說的女仵作，她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