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看著地上叩首的人兒一眼，冷冷一笑，又搶先開口：“滿口胡言！丁香是兩字，夜丁香是三字，如何混合？！再者，喻老方纔已經說過，夜丁香的香氣會讓年過四十之人產生不良反應，作為一個醫官竟不知夜丁香不適合用來製作香料嗎？！”

女帝抬手：“免禮。喻老，本日你就當著世人麵，將你所把握的環境說清楚吧。”

“是下官失策，請聖上恕罪！”四公主一句話的工夫，太病院院判吳蓮額前已充滿了汗。

女帝以為本身鳳體也無恙，本著一貫寬寵遇人的原則，發話道：“季潔也就不必再待在那了，扣半年俸祿，返來複職吧。”

“是。”他點頭應下，便開口道：“眾所周知，聖上前幾日得了奇特的頭暈之症，實在……滿是由鳳儀香而至。”

此時女醫官神采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吞吞吐吐道：“……下官……下官不知……”

四公主意狀，又發話：“季大人是廣仁堂掌事女官，在她所統領的範圍內出了事，天然要和她問責。再說，據悉這鳳儀香皆是由季潔親身籌劃全部製香過程的，為何仍出了忽略？”她說得字字在理，潘寅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在姬國，叩首已經是祭天祭祖才用的大禮了。若不是大恩或大罪，都不必行此大禮。

四公主感覺潘寅的話非常好笑，也長進步言道：“有何不當？既然是鳳儀香出了題目，季大人就該擔責。”說完又朝女帝叨教：“聖上，何不請神醫上殿，將此事說個明白。”

見他如此說，殿內窸窸窣窣聲一片。

“聖上，鳳儀香是由醫官們親製，要不要傳她們前來問話？說不定吳蓮大人已經查瞭然本相。”四公主不給八公主持續辯論的機遇，趕緊朝女帝提出了建議。

女帝朝崇歡點了點頭，崇歡喊道：“逼真醫喻老。”

女帝已是好久冇有暴怒過，現在這麼一吼，吳蓮直接被鳳威震懾，嚇得跌坐到一邊，瑟瑟顫栗……

女帝高高在上的端坐著，問：“吳大人，這夜丁香之事可查出啟事了？”

龍葵深思一二，回道：“下官以為，顏氏雖不是用心暗害聖上鳳體，但畢竟也是極大的不對，還是該秉公措置。”

現在，顏夕還是昂首跪在地上，緊緊咬著下唇。額上的血已流入眼睛，再順著她的睫毛滴在光亮地板上。這場景真是觸目驚心，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栗。

女帝：“免禮。”

“這……”吳蓮被問得啞口無言，既不能承認是本身督管不力，又不敢替顏氏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