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除夕,天子都要在相國寺祭祖供奉,以求一年內國泰民安。本年蕭政曄不但供奉社稷,還在仲春二的時候,攜皇後及眾子嗣,在太廟,為沉痾的太後禱告。而太後,也在那日以後古蹟般的轉好了,能在氣候大好的時候,在兒孫的伴隨下到禦花圃中走幾步。
有能夠,成為真正的金科狀元呢!
同是皇子,二人皆是文武同窗。蕭明澤淡淡看來,“大哥,如何了?手勁這麼大,感覺孤說重了?”
一旁浩繁穿戴大紅深紫官袍的官員,也都帶著或暖和或核閱的目光看著周恒他們,不時有人來告慰後生。周恒三人皆謹慎點頭記之。
百官皆愣,麵麵相覷。但張之謙瞧著皇上,又瞧了周恒,緩緩暴露了笑容。
“免禮吧!”蕭明鈺淡笑,明黃的太子朝服穿在身上,未顯癡肥,倒是將他潤華的書卷氣襯得崇高了很多,像是文曲星下凡普通,氣度不言而喻。
蕭政曄寂靜,一雙鋒利的眼眸盯在周恒身上,目光灼灼閃動。
“草民如果考慮父母,莫非要將祖墳都遷到都城?”
不知……天子好欠都雅此人。
“狀元郎,這一走,就是回家去的?”他閃著極刺眼的笑,長眸微揚,帶著疏離的傲然。
“草民若得以騰達,必先將本身之骨肉奉侍恰當,與己同榮。”
按例行膜拜之禮,山呼萬歲。
火線兩人回顧。張之謙負手撫須,蕭明鈺淡淡含笑,竟是與周恒類似的溫潤,卻比周恒多了深沉的矜貴和繁華。
張之謙內心切磋的時候,周恒腰桿還是筆挺矗立,均勻的身姿玉雕普通,衣上淺淺的圖案斑紋在金光閃閃的殿中,彷彿不竭變更著形狀,一層一層的起著波瀾。
“太子殿下言重了!周恒另有很多要與前輩們學習的處所。”
“是,草民家祖居都城,百年未變。”
有幾分意義!
百官齊聲,殿中人聲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