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將士們在火線為國捐軀,而這些官吏們卻在離職之前打著他們的幌子來騙錢,當真是可愛至極。
伯明說他隻曉得家裡最多隻要幾百兩現銀,至於詳細數量他也不清楚,作坊裡的錢與賬都是櫻娘管的。衙役們並不是永鎮的人,隻是聽聞了薛家近年來發了大財,至於到底有多大的家底,他們並不是很清楚。
姚姑姑站了起來,走了幾大步,“你瞧,我這身子不是好好的麼,那裡就嬌貴得不能上課了。清兒來也成,我恰好想好好管束她。”
櫻娘俄然又道:“咦?上個月宮裡來人,他說是惠妃娘娘身邊最靠近的寺人,咋冇聽他說朝廷要募集賦稅的事?反而聽他說火線戰事順利,很有能夠年底就會班師返來了。”
那位衙役領頭頓時將臉拉得老長,問到底能拿得出多少錢,還特地指出這是朝廷下的令,誰都不準推托,不然皇上見怪下來都擔負不起的。
他們拿出皇上這個大名頭來壓人,又用火線打了兩年戰的將士們來博取憐憫,這對於普通百姓來講,哪有不懼的?即便不捨得出錢,但也怕被朝廷見怪,一不謹慎被安個罪名那可就垮台了。
如果櫻娘說得和伯明不一樣,便能夠表白伯明是在欺瞞他們。
櫻娘將清兒拉了出來,厲聲道:“你是不是又做甚麼好事了?欺負小火伴了?”
櫻娘歎道:“隻能如許了,明日我帶清兒去問一問姚姑姑吧。”
接著又有一名女人說道:“你說得對,即便薛家這一代不分,不成能世世代代不分吧。聽我爹說,當年我爺爺說葛家不準分炊,分炊了怕一代還冇過完,家裡就要式微了。但是我爺爺才病倒,還冇過世哩,我二嬸就吵著要分炊,因為她生了五個兒子,我卻隻要一個哥哥。她感覺她兒子多,分炊也能多分些,人都是無私的。”
櫻娘從速進屋拿些碎銀子,遞給雲兒,“雲兒,你先替我把錢賠給小女人的爹孃,早晨我再去她家賠罪報歉。你也將近生了,這幾日我就不把清兒送疇昔給你惹費事了。”
櫻娘瞧她這模樣,既迷惑又好笑,“姚姑姑,你本日這是咋了?你身子不舒暢有冇有找郎中來瞧過?”
伯明隻是瞧著清兒,冇事樣地說道:“嗯,抽得好,讓你娘狠命地抽,抽得屁股腫得高高的,就都雅了。”
櫻娘一提及這些就非常帶勁,“另有,除了給大師漲人為,我還籌算弄一個嘉獎的明文規定出來。乾得好的人能獲得嘉獎,他們勞作起來纔會更有熱忱。”